“先生倒是藏的紧,本王可不知什么时候先生与那侯府二小姐有了渊源。”谢翊冷笑质问眼前之人。
姑苏白眼帘淡淡的垂着,轻轻吹去手中上号茶水中的浮沫,“见过几次面。若说渊源是有,但并没有殿下所误会的意思。”
谢翊盯着姑苏白,忽的一笑,“最好是如先生所说的这样。”
姑苏白抬起眼眸看向谢翊,“看来殿下对顾二小姐已是情根深种。”
谢翊脸上的笑意褪去,“本王只是希望先生明白自己该做什么,莫要因为一个女人,和本王失了心,伤了和气。先生您说,是吗?”
姑苏白撇开眼睛,眼底闪烁着一丝寒意,“那是自然。不过本官不得提醒殿下一句,欲成大事,太急,反而会适得其反。陛下如今到底是君王,是君便会在意自己的王权。
如今陛下虽然在放任各几位皇子的党争,可陛下可不愿意党争摆在自己的面前来。”
谢翊凝神思索,“先生说的极是,难怪父皇那日面色都变了。”
“如今镇国公府兵权被削,倒是让裴元捡了便宜。裴元如今手握重兵,又掌管着京中巡防营。殿下近来倒是可以此人多走动走动。”姑苏白轻抿了口茶水,“加之如今他又即将娶平阳郡主为妻,未来在朝中的位置更为稳固,自然便会有许多官员去巴结他。”
谢翊点了点头,“裴元背景也算干净,本王之前派人去接触过,此人有些不识抬举。不过,若是能培养裴元成为本王的嫡系臣子,那对于本王日后行事,也是一大助力。”
姑苏白沉吟片刻,“不知殿下对礼王殿下可有了解?”
“礼王?先生说的是七弟?”提起礼王,谢翊的眼里浮现出一丝轻蔑。
“七弟虽是皇后所出,按理来说身份尊贵,太子之位也非他莫属。可皇后外戚权重父皇忌惮,加之本王这弟弟自小便不务正业,好玩贪乐,所以一直没被父皇提上储君之位。
所有人都说,七弟已经废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谢翊的眼中显然有着些许得意。
谢翊的母妃乃出身普通氏族,在出身上,他是比不上谢言礼的。
可出身比不上又如何,他现在依然在朝中势力如日中天。
而谢言礼,如今也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皇子。
姑苏白指尖轻点了点桌岩,“可那日以本官所见,无论是太后还是皇上,对礼王分明是喜爱不已……”
若是因为谢言礼不争,所以才得此宠爱,倒也说得过去。
可若有朝一日,谢言礼貌要争了呢?
瓶儿端着点心走到院儿里时,便见顾青鲤躺在那软椅上翻看着手中书页。
她缓缓近前,将点心放在旁侧的小桌子上,方才俯身在顾青鲤耳边轻声耳语。
顾青鲤不急不缓的翻开下一页,“到底是个不消停的。”
瓶儿疑惑:“姑娘为何放任她……”
顾青鲤垂下的眼睫泛着细碎的流光,“有人想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又为何要阻拦。”
顾青鲤翻书页的动作微微一顿,忽的想起什么,“二姐姐禁足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吧。”
瓶儿点头,“已经结束了,不过现在府中的人都已是对她避如蛇蝎,都绕着走呢。”
顾青鲤沉吟片刻,然后缓缓道:“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