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他安分,第三天,我给他绑上了绳子。”山虎回忆道。
将谢承阑五花大绑固定在椅子上的时候,他还配合得不行,山虎都以为见鬼了。
山虎顶着个黑眼圈给椅子后多出的绳子打了个死结,然后起身拍拍手,绕到谢承阑跟前,歉声道:“四爷对不住了,你实在太能折磨人了。也别怪我卑鄙,我……实在是难以奉陪。不过王爷有令,你放心,我们不会动你。”
谢承阑不应声。
山虎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个便,挠挠下巴,不解道:“其实我挺想不明白的,王爷为什么不杀你。”
杀了多好,少个祸害。他心想。
本来以为终于能睡个好觉了,结果谢承阑不知道怎么把绳子磨开了,大半夜反倒将与周公下棋的山虎手脚绑床上。
他还动作极轻,山虎都没意识到,就那样绑了整整一晚。将近清晨翻身时山虎才察觉出异样。
山虎解开护腕,撸起两边袖子,两手往前伸,露出手腕红痕到燕衡跟前。
他捏着拳头愤愤道:“看吧,到现在都还没消!”
“……”
山虎放下袖子,继续交代:“依照你的吩咐,咱们都好声好气地伺候着,一口一个四爷地叫着,他还是不领情。”
大概也因为前一晚山虎无意间透露的那句话,所以第四天,谢承阑正大光明地出了山庄大门。
不明不白糊涂账
那些看门的拦不住谢承阑,只得绷紧神经跟在他身后,把人围得水泄不通,却又不敢动手,生怕哪件都交不了差。
哪怕都这样了,他们还是把人跟丢了。
燕衡听到这些额角一跳,他从来不知道谢承阑这么能折磨人的。他一手握拳,一手支着头,又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咬牙切声:“人呢?”
山虎哼哼两下,大手一挥:“放心,还在山庄。”
崔云璋目瞪口呆,眨巴眨巴眼,咂舌道:“怎么捉回去的?”
“没捉,他自己回来的。”山虎挠挠后脑勺,细细想来,“不知道上哪儿逮了个大鹅,给人家拔得个精光,就架在山庄门口烤上了。吃完闲得没事干在门口进进出出,兄弟们一晚上都跟着提心吊胆。”
燕衡松了口气,好歹是没出岔子。
崔云璋失望地叹了口气,悻悻道:“你那架势,我还以为你将人拿回来的呢。”
山虎由衷佩服道:“我要是压得住他,也不至于被拖着步子迟迟赶不回来了。”
“那你怎么回来的?你就这么离开了,”崔云璋“嘶”一声,实在好奇,言语里又有些不放心,“他不会又搞什么幺蛾子吧?”
“别提了。”山虎摆摆手,一副十分无语又唾弃的模样。
崔云璋整个人凑近,燕衡也跟着不自觉挪近几分耳朵。
山虎探头过去,神秘道:“我让白鹤不离身地看着,又调派了好些人手过去,最后给他下了蒙汗药,我这才走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