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眼,断肢,扒皮。本王手下之人虽然不如阁下弄得精致,但也十分熟练,可以保证在最后一道工序做完之后你还活着。”
云止说完,静静的看着鬼医的反应。
随后他就见鬼医打了个寒颤,这话如果是别人说的他可能会认为是在吓唬他,可说这话的是晋王啊。
这几日他在这暗室中也见过几次晋王府的暗卫将犯人带回来折磨,场面那叫一个惨不忍睹,连他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心惊胆颤。
正要为自己活命在做出最后一份贡献时,云止已经让盛颜卿推着他离开了。
狭长黑暗的甬道里传来云止最后的一句话。
“想活命,就让本王看到你的价值。”
鬼医目光闪烁不定,他作为大夫,自然清楚的感觉到了刚刚云止和盛颜卿身上散发出的杀意,不开玩笑,这夫妻两个是真的想杀了他。
出了暗室。
盛颜卿推着他往回走,“你刚刚是在给我拉仇恨吗?”
云止明明就没想杀鬼医,不然也不会留他这么长的时间了,他刚刚那番话其实就是吓唬鬼医的,但也不排除如果鬼医不为他所用他就真的那么干的情况。
而她的存在就是在告诉鬼医,云止说的都是真的,你得罪我了。
“不,本王是认真的。”云止垂眸。
盛颜卿意外的看着云止,她掌握着所有人的走向和结局,但是却越来越看不清云止了。
……
次日。
梧桐苑。
盛颜卿按照以往的样子翻了墙,随后大摇大摆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房间,盛颜卿就闻到了一股子特殊的香味。
这香味并不是来自于自己,因为她从来不用熏香,嫌弃那个东西呛脑袋,这点绿竹和无名都清楚。
所以也不可能是他们两个偷偷在自己房间中点了香,她们也没有那个胆子。
如果不是她们,那就是有人进过自己的房间,盛颜卿扬声喊道:“绿竹,无名。”
“无名在练剑的,怎么了小姐?”绿竹走进来,睁着茫然无辜的大眼睛看着盛颜卿。
盛颜卿问道:“昨夜可有人来过我的房间?”
“没有啊。”绿竹老实道:“您吩咐过,晚上任何人不能进您的房间,奴婢和无名都记着呢,小姐,怎么了?”
“昨夜有人进来过。”盛颜卿动了动鼻子,坐到椅子上,倒了杯茶水,端起茶水的瞬间遮住眼底的冷意。
她本想安安稳稳的在盛国公府住上几日,等到时机成熟后就果断离开,不想总有人不愿意让她安稳度日。
“什么,有人进来过?!”绿竹声音陡然拔高,眼里闪过害怕来。
“难道是小偷?小姐,你有没有丢什么贵重的东西?无名在院子里怎么还会有人进来呢,我们两个都没有察觉到。”
绿竹十分的不淡定,围着盛颜卿走来走去的,“小姐,你没事吧?那个小偷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啊。”
她不知道盛颜卿晚上不在房间里住,还以为小偷来的时候盛颜卿正在熟睡,一想到这个,绿竹就后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