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子驶入一条狭窄的单行道,陆时深熟门熟路的把车停在一片空旷的草坪上,草坪旁边是一处被砖墙围起来的小院。
小院大门敞开着,陆时深领着人大步盎然的进去:“已经和老板打过招呼了,门是老板打开的,她给我们准备生活物品去了。”
“看来你对这很熟,经常来?”茉莉花香扑鼻而来,院子很大,廊下种了一排茉莉花,正值花季,白色的花儿开得满园飘香。
院子左侧用篱笆栏起来,一眼扫去能够看见里面种着各色蔬菜。
牵牛花沿着墙壁攀爬上平房,墙角的大榕树上挂着秋千,风一吹,秋千跟着轻轻晃悠……
“来过一次,去年暑假和周恒阳还有安子一起出门采风,路过这个小镇觉得不错,所以在这住了大半个月。”客厅的门虚掩着,陆时深进屋时自然得像是回自己家,“这栋房子本来是闲置的,后来偶尔有旅行的人过来,老板才将房子收拾出来做民宿。”
平房很大,客厅连着餐厅,厨房。卧室有4、5间,还有一间专门用来打麻将的棋牌室。
陆时深说无论定几间房,都算是包下了整个院子,活动自由,不用担心被人打扰,唯一不足的是,整个房子里只有一间浴室,俩人只能轮着洗澡。
‘哗啦啦----’虞迟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顺着脑袋浇遍全身,热气蒸去了海水残留的凉意,在海边留下的悸动却久久不散。
曾经他说,不知道自己对陆时深的情感算不算是喜欢,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陆时深,还是喜欢风吹过的感觉。
或许早在酒吧厕所时就已经有答案了,他拒绝不了陆时深。
所以放纵了情感,也放过了自己……
虞迟迅速的把自己冲洗干净,由于没有换洗的衣服,只能先用浴巾围在腰间凑合着挡挡。‘叩叩叩’
“哥哥,换洗的衣服买回来了,你洗完了吗?”门外的声音刚落虞迟一边擦头发,一边拉开浴室门:“给我吧,你也赶紧进去洗。”
他身上还沾着未擦干的水滴,肤质白的宛如一块晶莹温润的美玉,两抹娇气的浅红像杜鹃蕊心,厚实的浴巾遮住一切浮想。
就连腰线上的青紫痕迹,此刻也浸染上了万种风情,有种遭人凌虐的美。
陆时深内心深处沉睡着一头野兽,野兽总是带着残暴的基因,他想将人揉碎,粗暴的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可又他舍不得把那些粗暴的想法用在虞迟身上,所以盯着他腰处的伤又心痒又心疼……
“发什么呆呢,快去洗澡。”虞迟主动从他手里拿过衣服,是一件白t和蓝色的沙滩裤,而后绕过陆时深径直的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陆时深回首望着他的背影,纤细的脖颈上有一滴水珠滑落,流淌过线条优美的背骨,真漂亮……
视线顺着水滴往下移动,浴巾真他娘的碍事!
‘啪嗒’虞迟甩手关上卧室门,挡住了所有视线。
他将擦头发的毛巾丢到一旁的椅子上,摸了摸脖颈一侧,这里像是块正在加热的烙铁,逐渐发烫。
怎么可能不知道陆时深在发什么呆?
视线那么直白……
虞迟思疑的垂眸去看自己的胸口,又不似女人那样有起伏,也没有健硕的肌肉,自己有的陆时深都有,也不知道他看什么能看的这么起劲。
时辰尚早,俩人昨晚熬了夜,车上的那短短几个小时也没有睡好,洗完澡后都各自在房间里补觉。
海风轻轻摇曳纱帘,午后阳光西照,悄摸的洒入房中,虞迟的脸晒在阳光下,眼睛紧闭着,睫毛微微颤动,被晒得不舒服。
腰间隐约传来了一股凉意,皮肤如同被浸泡在冰水里,那冰水在一阵阵轻抚下化入肌肤深层。
虞迟睡意顿时消散的干净,睁眼瞧去,只见陆时深站在床边,手里拿着药膏,正弯腰低头的往他腰上勒痕涂药。
清醒过来时,不止腰处的凉意更加清晰,指腹间的触感也变得明显,虞迟没乱动,看着陆时深小心翼翼的动作,不禁笑道:“擦的还挺仔细,是个贤惠人。”
陆时深连忙抬头,扬笑道:“哥哥,我贤惠的地方就多了,以后你慢慢检查,包你满意。”
“夸你两句,你还喘上了。”虞迟调笑着坐起身,被掀起来的白t滑落盖住勒痕,“几点了?”
“3点,是不是我把你吵醒的?你要是困就再睡会。”
“睡饱了。”
“那饿了吗?民宿老板给我们准备了烧烤,正在外面搭架子。”陆时深拧上药膏盖子,放到床头柜上,“药每天都要涂。”
虞迟目光追着药膏,他不认为陆时深是个细心的人,想想陆时深以前住他家里的那几天,沐浴露当洗发水用,洗脚帕用来擦脸,和无数男人一样粗心大意。
可他总是会记着他的事,尽管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阳光晒着院子,墙角边的茉莉花像是穿着绿裙的姑娘,裙摆摇曳,散开了满园的清冷幽香。
烧烤所需的材料用具堆在院子中央,民宿老板娘蹲在旁边摆弄着铁架子,面露难色,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
“烧烤架坏了?”陆时深走到老板娘对面蹲下,拿起地上一根铁架打量。
“是啊,可能是在仓库里放久了,固定的地方有些生锈。”老板娘伸手想将陆时深手里的铁架拿过来,“小陆,我来修就好了,别把你的手弄脏了。”
“这有什么,我试试,老板娘你歇会。”他不但没把手里的铁架还给老板娘,反而认真的研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