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写了,但是想想十岁看g片还是太超过了点改下改下,风哥也唔好玩咁大喇
改“余生,再会。”
向南珺一觉睡过黎耀文返船时间,再睁眼时,身边已然空空。
他心中生出几分落寞,像不得不把借来的玩具还回一样不情不愿。黎耀文之外的时间才归他,明明是亲口讲出的约定,真要践行又想反悔。
只想余回的时间完全属于他,不再需要从谁那里偷来借来。
他同余回共度的时光似偷情。见不得光、不可以叫更多人知道,只能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暗自生长。
现在连属于别人的时间也要用偷这样的低劣手段。
客房广播在此时响起,温柔女声提示,游轮将在三个钟后泊靠港市。
本次出行本就低调,黎耀文将泊岸时间同样定于深夜,无人知他的私人游轮曾出过公海。
睡过一天,向南珺彻底困意全无,立于窗前,盯住海面不知看过几耐。尽管空无一物,一片漆黑里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登船短短几日,竟将作息过成日夜颠倒的美国时间。当年去暑期游学,归国后刻意调整时差,都没这样快。
梁天宁简讯在此时传入:「你落楼喇?」
向南珺拉着行李行上甲板,迎上深夜海风,鼓吹起他另件浅褐色丝绸衬衫。
已几近可以望见港市灯火。他直接在落船区等候,手指在键盘上轮番敲击,回复讯息:「在甲板上等。梁少要车我返屋?」
梁天宁向来不中意发讯息,直接致电更方便快捷。但偏偏向南珺最讨厌同人讲电话。
于是传来简单二字,两人间通讯就此告终:「等我。」
不足五分钟,梁天宁在身后出现。甲板空间偌大,非要挤他身边的一亩三分地,肩抵着肩,手臂也贴在一起,而后压低声音讲:“你同余回上床了?”
向南珺明白过来,梁天宁出现这样快,是来问罪。
他摇摇头,否认:“没啊,你想多喇。”
“我返船时,见到他从你屋离开。”
向南珺如实相告:“只是在同间屋睡了一觉。”
梁天宁偏要咬文嚼字:“不一样是睡了。”
向南珺知他又在怪自己同余回走太近,于是沿用余回的说法,笑着解释:“真就只睡觉喇。闭眼、呼吸,一夜过去那种睡觉。你不要同我咬文嚼字,好犀利喔你。”
梁天宁伏上栏杆:“从前见你一心挂念个人,我好欣慰,总希望你能同心上人终成眷属。现在却只怕你做多事、做错事。”
一辈子其实不长,有人这样替他着想,向南珺心中微有负担,更多是觉得幸运。他轻声应道:“知你为我好,我有分寸。”
驴子犯起倔来,顺坡赶轻而易举,却无可能妄想反方向将他拉回。
劝也无用,在一切涉及余回的问题上,向南珺一向听不进任何劝告。他只是叹一口气出去,声音听似几分无奈:“一定要是他吗?”
向南珺却答其他:“我种下四年的树,你总要让我睇睇究竟可不可以结出果来。”
“如果我早知你心上人是黎耀文身边人,当初无论如何,都不会讲一句鼓励你的话。”梁天宁担忧不减,“铁树一世不开花,也好过融成滩铁水。”
向南珺早知黎耀文不是个简单角色,耳闻目见皆有佐证,一个小小荷官令他心悸至现在。
“你就让我试一试。我不是非要在南墙撞死的人。如果实在不行”向南珺抿抿唇,却还是讲,“我就放弃。”
放弃放弃,讲起来容易,古今那么多人,有几个在感情这件事上说放弃就放弃。
维多利亚多情,亦接纳过许多冰冷尸体;摩天大楼高耸,同样多得是人一跃而下都不做留恋。
情字难写,情关难过,在这面前,人命都是小事。
“黎耀文好疯的。”梁天宁只能把话说尽,“当心些,不要让他疯到你身上。”
见他松口,向南珺总算轻松些,嘴角扬起,笑开:“记住喇。我不会主动招惹他。”
但事实上,他已经向黎耀文口中的肉伸出了手。
他说服自己,在他同余回的第二契约这件事上,只能算他们彼此双向奔赴。你情我愿,黎耀文不能讲什么。
况且他也做了让步。
感情不是细路仔手中的糖果,没必要让来让去。余回同黎耀文之间又无公开的关系存在,成年人想要,总要自己伸出手去。
梁天宁眉头不见松弛,似乎妥协得不情不愿:“余回是不是下蛊给你啊,人冷、面又不善,黎耀文是活阎罗,他都至少是头厉鬼。港市这个余回,同你当年讲的那位简风,根本就是两个人。”
越说越要信这样说辞是真,于是质疑出口:“你确认你当真没认错人?”
向南珺坚定地摇头。共用许多段相同记忆,细节都毫无差错,怎会认错。
余回在其他人眼里的形象倒是如出一辙。向南珺心中更加受用。
他视线盯住岸边灯火,不自觉勾出笑来,反驳道:“他不是你讲那样。”
梁天宁还要开口,被他堵回:“真的,你信我。余回好好,至少对我是这样。如果大家对他看法都同你一样,却只有我见过他温柔一面,难道不恰巧说明我对他特别?”
梁天宁不买账:“也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滤镜太重,看他怎么样都好。”
“阿宁,你凭良心讲,我哪里是那样恋爱脑的人。”向南珺欲将话题截止于此,“我向你保证,至少不会为了爱他,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