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身体的刑罚不可怕,可怕的是姚姯从此不会再信他。
重蹈前世覆辙,他不可能能接受这样的结局的。
“是我错了,我会去天恩堂请罚。”他屈身跪下,目中含泪,主动认错。
姚姯眸色微深,却微微松了些语气:“你随之入阵的情况下,还能牺牲两个弟子,自然是你之过,去吧,按天恩堂神律受罚便是。”
“是。”逯瑾瑜整个肩膀都耷拉了下来,松了口气,原来姚姯并没有发现。
这头逯瑾瑜反而是欣喜地离开,胥竹却皱了皱眉:“神君,何故现在降罚?”
姚姯看向这位从前一贯飘忽山外,不管世事的门主,面色和善:“那以胥门主之见,十年前的错误,应该什么时候去受罚?”
她给了逯瑾瑜十年休养,早就仁至义尽。
胥竹抿了抿唇,知道不能再替逯瑾瑜说话了。“是下神逾矩,神君做事,自有分晓。”
“邰晟。”姚姯放轻了声音,叫邰晟的名字。
邰晟愣了愣,慢慢走到她跟前。“师尊?”
“去踢蹴鞠吗?”她眼中含笑,如春半桃花。
“……去的。”等了半晌,就在姚姯都要不耐烦催他的时候,邰晟终于鬼使神差地回答道。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答应并且跟了一路了。
懊恼地跟在姚姯后面,往逍遥祭那片大草原而去,邰晟欲言又止。
生怕等会儿丢了姚姯的脸,他紧了紧手指,拉了拉姚姯的衣角,低声解释的模样有些无措:“我……我不会踢蹴鞠。”
“没事。”姚姯眨了眨眼,瞧起来有些娇俏:“我教你。”
神君下场
邰晟从前没有见过鞠场。
他没有资格进到鞠场附近,最远的一次也不过远远瞧到了一次被使用了法力而飞到他身前的蹴鞠。
“不许碰!你太脏了!”当时邰昱是这么说的。
可是现在……
姚姯把一颗实心球扔到邰晟手中:“接好了,这玩意儿重量不小的。”
邰晟刚接过的时候,也被手里头的分量吓了一跳。“怎么这样重?”他以为就是普通竹篮子的重量,谁知道这甚至是一头猪的重量了。
“神族玩蹴鞠,总不能像民间那样,不弄出点新花样,哪里还有意思?这也就是神药门那群小丫头有这些趣味,改了这些规则。不过即使是寻常修道者,区区这样的重量,也就是小意思。”姚姯给他解释。
邰晟点点头,虚心求教:“怎么玩?”
姚姯见他还算感兴趣,便一步步教他动作和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