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目光都集中了过来,温泠语脸上有些挂不住,愤然对傅思思说:“舞台让给你,你自己唱完这出戏。”说罢气冲冲向大门外走去。
已经快十点了,温杳不知道这么晚了温泠语还要去哪,她不想多管闲事,但脚步却不听使唤地追了上去。
“大晚上的,你一个人要去哪?”温杳拉住温泠语。
温泠语甩开温杳的手,说“我现在心情不好,和傅思思那样的人呆在同一个酒店里会让我抓狂,我要换一家酒店。”
温杳有些无奈:“这已经是市里最好的酒店了,今天玩了大半天你也累了吧?将就一晚上,明天再换吧。”
温泠语直直地看着温杳,双眸带上湿意:“你不是我,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十年如一日的苦练,就盼望着在总决赛那天夺冠。然而傅思思在赛前用性命威胁我退出,我没放在心上,结果我就出了车祸,差点没了命,住院的那些天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痛。爸妈却不愿得罪傅家,没有彻底追究这件事,依旧选择和傅家保持生意上的合作。说到底,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但没了他们的庇护,我就什么都不是。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我努力做一个乖巧讨喜的女儿,躲着傅思思,但是她自己偏偏老是跑过来恶心我,我怎么忍得下去!”
夜凉如水,两人无声地对望着,温杳将眼前尚且年幼的温泠语和上一世用尽手段和自己争权夺利的温泠语分割开来,沉静道:“你爸妈不是不追究,只是找不到可以追究的证据。”
“他们只是不相信我说的话罢了。”温泠语用手抹干眼泪,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后扬长而去。
温杳记下车牌号,认命地给管家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温泠语安排酒店,然后又把情况告知江月燕。她可不想温泠语出事后魏云来找自己问罪。
挂完电话后,温杳长呼出一口气,,余光瞥见一个戴着鸭舌帽背着包的黑衣男子,四处张望后,低着头快步走入了地下停车场。
温杳心下一动,脚步跟了上去。
黑衣男颇有目的性地走到一辆银色汽车旁,拿出包里的工具,钻进车底开始一阵倒弄。
那是傅一山的用车,温杳记得车牌号。她站在柱子后,拿起手机,对着那偷偷录像。
忽然,温杳闻到一股烟味,她警觉回头,看到身后站着一高一瘦的男子,正目光不善地看着她。
“小妹妹,你爸妈没教过你大晚上不要到处乱跑,小心看到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吗?”高一点的男人咧嘴,手里的刀发着寒光。
原来是同伙,温杳看向男人眉间的那道的疤,觉得莫名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她收起手机往后退,说:“不好意思,我走错路了,我现在就走。”
“放你走了,我们可就有麻烦了。”刀疤男上前,正要把刀架在了温杳脖子上,却见温杳一脚迅速狠踹在他肚子上,他疼得闷叫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脸就被抓着,整个头撞向车门,“咚”的一声,整个人晕死过去。
“老大!”痩个字看着几秒内头破血流的男人,着急地就要挥着刀冲上来,温杳堪堪闪过,好几次险些被刺中,紧接着她抓住男人拿刀的手,一个背摔,男人被砸得刀脱了手。温杳把刀踢远,毫不留情地把人敲晕。
托上一世温泠语绞尽脑汁将她派出国的福,温杳为了自保,打架逃命什么的都学会了,对付这样两个人也不算什么难事。
还剩一个在车底的,现在也爬出来准备逃跑了。温杳捡起他落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收的扳手,语气森然:“你再跑,我就用这个扳手给你的后脑勺开花,我的命中率是百分百的。”
前面的脚步一顿,温杳抓住机会将人制服,随后报了警。
因家长不在身边,陪着温杳去警局做笔录的是苏明南夫妇,车被动了手脚的傅一山也被传唤去了。
那三人一口咬定他们是从境外过来的,只是拿钱办事,给傅一山一家制造一场“意外死亡”的车祸,并不知道真正的金主是谁。
傅一山听完脸顿时沉得能滴水,一路不言回了酒店。
温杳回到酒店后睁眼躺在床上,她一直觉得那个刀疤男十分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是在哪里呢……冥思苦想间,温杳记起了,眼睛一亮,这可是一个送上门的助力!她迅速掏出自己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开始编辑给媒体发的文案资料。
天亮的时候,温杳停下了手。她回床上眯了半小时,然后起床,洗漱完去敲洛晚言的门,准备和她一起去吃早餐,吃完再盘算接下来的事。
没想到开门的却是傅思思那张让她大倒胃口的脸,温杳目光冷冷地看着她:“你怎么在晚言的房间里?”
傅思思故作羞怯地低下头:“我一个人睡觉害怕,所以找晚言来陪我说说话。”
傅思思一靠近洛晚言,洛晚言肯定会有事。温杳没心情欣赏她的演技,抬脚就往房间里走,看到洛晚言还是静静地睡在床上,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过去将她摇醒:“晚言,醒醒,起床了。”
“嗯……”洛晚言艰难地睁开眼,看清了温杳近在眼前的脸,“杳杳你来了,我这就起来……”
洛晚言想撑着手坐起来,结果发现浑身软无力,她有些无助地看向温杳:“好奇怪,我现在浑身没有力气。”
温杳伸手去探她额头,感觉不像是发烧,联想到昨晚傅一山的事,她冷眼看向还在房间内的傅思思:“昨晚你给她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