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泉并不承认在妻子孕期出轨,叶玲玲狮子大开口的结果是她被保镖架着扔出去,并且被警告再做纠缠,也许明天江河里会多一具尸体。
被扔出来后洛晚言问她:“妈妈,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她十分想念在安镇的温杳和乔妍。
叶玲玲此时怒火正盛,对洛晚言破口大骂:“你真是个克星,生来就知道给我添麻烦,打又打不掉。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本来就能嫁给更有钱的男人,过上更好的生活。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个有钱人,你又一点用处都派不上,只知道跟在我后面,你说我生你有什么用?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跟着傅泉,想尽一切办法让他认你做女儿,做不到就不要回来见我了。”
叶玲玲说完就坐着出租车扬长而去,洛晚言被抛在原地,弱小的身躯与富丽堂皇的高大别墅格格不入,她颤抖着用力抱住了自己。
在看到傅泉从别墅里走出来的时候,洛晚言咬着牙上前拉住他,喊道:“爸爸。”
傅泉嫌弃地看着被拉住的衣角,一脚将她踢开,说:“哪来的脏小孩在这乱叫,滚。”
傅泉走后,洛晚言揉揉发疼的手臂,不知道该去哪里,继续蹲在门口,等着傅泉的下一次出现。
洛晚言等了一夜,傅泉也没有回来,她丝毫不觉得饿,眼神直直地看着大门,即使后面下起了雨,她也没有挪动位置。
直到傅思思出现,她宛如一个公主般,在佣人撑伞的簇拥下,滴雨不沾身。她仰着高傲的头颅,轻蔑地嘲笑洛晚言:“哪里来的没人要的流浪狗,好脏啊。”
后面穿着高跟鞋走着的是傅泉的正牌妻子方如沁,她嫌恶地看着洛晚言:“你和你妈妈的存在真让人恶心,非得去插足别人的幸福家庭。”
洛晚言第一次产生如此难堪的情绪,前所未有地意识到自己是个多不恰当的存在,怪不得她的出生从不受任何人期待,一直遭受别人的指指点点,被别人所厌恶。
感受到多双如同看蛆虫般的眼神注视着她,洛晚言害怕得发抖,她想立刻逃离这里,立刻回到安镇,立刻回到乔妍和温杳的身边。
可是,她们知道真相以后,会不会也觉得她恶心,是不是也会远离她?洛晚言想挪动的脚步停下,安静麻木了一晚上的她终是哭了出来。
雨越下越大,傅思思她们已经走了,洛晚言哭到胃绞痛,她忍着胃里泛起的恶心,手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她不想再呆在这里,只有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一把蓝色的雨伞挡在了洛晚言的上方,一个面容秀美的女人蹲下来,有些担忧地看着她,问:“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淋雨?你爸爸妈妈呢?”
洛晚言睁着疲惫的双眼,喃喃道:“爸爸不认我,妈妈也不要我了,我是一个让人恶心的孩子。”
说出这个事实,她又无声哭了出来,瘦小的身体在大雨中颤抖,像一个脆弱的易碎品,周围并没有一丝支撑,下一秒它就会当场碎裂开来。
姜丽青的心莫名被扎疼,将眼前脆弱的女孩抱入怀中,柔声安慰道:“不会的,像你这样可爱的女孩子最招人喜欢了,阿姨我对你就完全没有抵抗力。”
姜丽青将洛晚言抱了回去。
但傅泉根本不愿意将洛晚言这个污点认领回去,叶玲玲也只想要钱不要人,一番争执之下,洛晚言只能寄住在姜丽青和傅一山的家里。
一场闹剧结束,洛晚言低着头,她觉得自己就像街上的脏皮球,谁看一眼都会将嫌碍地方将她踢开,她在哪里都不能待久。
直到有一天,在a市最大的书店,久别重逢的温杳红着眼冲过来抱住她,又质问她:“洛晚言,为什么离开了这么久都不联系我们,电话你不是都已经背下来了吗?你是不是忘记我和姑姑了……”
感受到温杳身上传来的暖意,洛晚言恍神。原本逐层加封的心停止封印,渐渐有融化的趋势。不是所有人都会厌恶她,这个世上还有着在意她的人,还存在过一个包容她所有的小房子。
…………
夕阳西下的时候,洛晚言醒了过来,她睁开眼,入目的是陆之洲那张莫大的俊脸,带着欣喜,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你醒啦。”
温杳原本撑在桌子上浅眠,一听到说话声,立刻起身到洛晚言身前,眼神关切:“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有力气了。”
洛晚言要坐起来,温杳替她调床位,陆之洲递过水杯,问她:“喝水吗?”
“谢谢。”洛晚言接过水杯,她看向温杳,眉眼弯了弯,“每次生病醒来都能看到你在身边,好安心。”
温杳没好气:“这算哪门子安心,无病无灾才是真正的安心。”
温杳再去测洛晚言的体温,已经退烧了,按医生的说法是只要退完烧就没有事了。
这时,出去买饭的傅羿和张子轩提着几大袋回来了,看着已经醒了的洛晚言,傅羿上前:“醒了,饿不饿?给你买了粥。”
洛晚言点点头:“谢谢。”
傅羿便将保温盒打开,餐具食物一一摆好在她面前,刚出锅不久的粥香气扑鼻,细腻的米粒融着丝丝肉末,勾得人胃口大开。
因温度有些烫,洛晚言小口小口喝着粥,过了一会她才意识到不对劲,清凌的目光望向傅羿:“今天不是花饰节的开幕式吗?你们怎么都在医院这里,不去玩吗?”
傅羿还在思索着要怎么描述,张子轩就替他开口了:“傅家要变天了,谁都没有心思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