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时谨询出门了。
公寓里很亮,每一处的灯都开着,所以窗户窗帘都拉着也没关系。
我打量起手中这部手机,手机外壳是鹅黄色加上小鸭子的图案,可爱极了,手机没有锁,随便一滑就进去了,页面很干净,只有几个游戏,联系人里只有一个备注为“哥”的人。
我把手机塞进衣服口袋,从沙发上站起,走到二楼的窗前,拉开窗帘去看时谨询的车有没有走远。
这窗户的玻璃很奇怪,明明外面烈阳高照,可透过玻璃看却阴沉沉的,像戴了一副墨镜。
时谨询的车从公寓楼下驶向前方,在马路前面拐了个弯后没了影。
我将窗帘放下,立马跑去一楼门口,拧动门把手。
我才不会傻到跟时谨询回西区上演真假宁息这一戏码。
可拧了半天门把手,门都丝毫未动,
我一动不动的站着,闭上眼睛,再次尝试变回怪物模样,直接破门或者破窗而出。
五分钟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
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门把手下面的钥匙孔我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往上面锤了一拳,捶得我拳头发麻,眼泪差点掉下来。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又看见自己破皮的拳头,我怒了。
没想到时谨询竟直接把我锁在这所公寓里。
为什么我不能从宁息的模样改变成怪物的样子?
我疑惑。
记忆中,从未有过这个女孩的样子,可从我苏醒开始就一直以她的身份生存,甚至对于时谨询,都有着别样的依靠心理,下意识觉得他能够保护我。
宁息,到底与我存在何种紧密的联系。
我坐回沙发,等待夜晚的降临。
就是这段时间,我体会到了人类看电视的乐趣,所以时间过的很快,直到太阳快落山,我才自嘲,我竟被一个人类关起来,被迫看这些可笑的东西,还在里面得了趣?
直到我慢慢变换形态,最终愤怒地砸向聒噪的电视。
然后整个公寓都寂静了,电视里喋喋不休的说话声终止。
电视屏幕闪烁几下,内部传出一声小小的爆炸音,闷闷的,黑烟随即而来,慢慢往上冒。
我站起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怒吼,双目紧盯着面前冒烟的电视,直到确认它不会再发出烦扰人的声音后才离开。
一楼上二楼的楼梯折角处有一出窗户,我打算从这里出去。
窗户前的窗帘被拨开,复而又荡回来,我恼怒,直接将窗帘整个扯下来才解气。
凭什么关着我!?
我双爪内扣,用坚硬地手骨猛地敲击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