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谨询收回看着我的视线,“嗯,一定。”
我把手中的拼图重重的摁在它该待的那个位置,心中烦闷。
玩这拼图不是我的本意,但时谨询只找到这个为我解闷,拼图很无聊枯燥,每一片都需要按部就班放在正确的位置,他提出这个提议时我想拒绝,却又将话咽了下去。
原因很简单,虽然很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
我想呆在他身边。
拼图比较小,画面简单又不失精美,上面印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海岸这边是卡通人物在欢笑。
再抬头时,时谨询已经将电话挂掉了,他站起身往我这边走来。
“中午想吃什么?”他问我。
“都可以。”我乖巧地答道,又接上一句,“我们晚点吃吧。”
连吃两顿早饭,这副身体的胃里撑得慌。
吃了杨可惠买的,又吃了时谨询做的。
刚才从外面一回来,他就亲手去厨房做了早饭,他不知道我已经吃过了。
我说自己还没吃。
端上桌的是两碗面条,白色的面条浸泡在汤里面,汤底浓郁,汤面上漂浮着一些红油和葱花,当它散发出的热气往我脸上扑过来时,我发觉,自己,饿了。
于是我吃完了这碗面。
不同于我惯吃的肉类,面条给人的感觉很安心踏实,吃下它,不会让我有任何负罪感,不用担忧吃下它的后果是什么。
但凡是总有个后果,当我看着空空的汤底发呆时,时谨询问我——你在用意念洗碗吗?
原来后果就是洗碗。
正当我在脑中搜刮着关于洗碗的知识时,面前的空碗被时谨询拿走。
他将我与他的碗拿到厨房,一并洗了。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有一瞬间想当一辈子宁息。
好在这个想法破裂的很快。
一辈子不行,那一阵子呢
如果我在留在是谨询身边,最多还能留几天?
吃完早饭后不久我就开始玩拼图,本来百无聊赖,可他温柔的态度让我身子逐渐坐正,一块一块的拼起来。
他就在我身旁,含笑着时不时指导我。
然后杨可惠打来电话打断了这一切。
总之杨可惠的电话和时谨询最后说的话让我郁闷。
我低着头,闷闷地不说话。
拼图还差五块,散落在我脚边,我看也没看拿出一块往空缺的地方上摁。
时谨询走近我,弯下腰,将我手指上摁着的那块拿走,摆在正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