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自愈能力很强,脚底的伤早就好完了,缠着纱布很碍事,还有身上这件病号服,套在身上很不舒,我险些一同脱下。
在垃圾箱里藏了一夜,直到有阳光洒下来。
我在这时醒来,身体已经变回人的模样,一摸脸,果然还是那个名为宁息的女孩的样子。
我往医院门口走去。
医院门口的人不多,来来往往看见我无不捂着鼻子走远,然后保安室的保安跑出来,他本想靠近点,又在闻到臭味后退后几步,他问我:“姑娘,你怎么了?叫什么名字啊?”
我现在的模样很像医院精神科住院的病人,大晚上偷偷跑出去,弄得一身恶臭再浑浑噩噩的回病院。
我迟钝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宁息。”
“你就是宁息?”保安脸色大变,又往后退几步,警惕地盯着我,“你,你等着啊,你别动。”
他把话扔地上后跑进保安室开始打电话,一边拨打电话还一边紧盯着我。
秋末天气开始冷了,一件薄薄的病号服穿在身上根本抵御不了冷风刮过,我只想那个自称哥哥的人快点来接我。
靠着铁门缓缓蹲下,抱住自己试图取暖,又被自己身上的气味熏的一阵阵恶心,实在是太臭了。
身边人逐渐驻足,站在我不远,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南区中心医院有精神科吗?她看上去疯疯癫癫的”
不远处驻足的任开始交头接耳。
“昨晚医院死了个护士,还失踪了个病人,这个不会就是吧?”
“啧,听说昨晚那护士半边身子都被某种怪物吃了。”
“对啊,半副骨架露在外面!”
“啊?真的假的,这么恐怖。”
他们的交谈声传入我的耳中,使我的身子震颤一瞬。
一个女人看见我停下步子,又折返回来,“宁息!?”
说话的人是杨可惠,“宁息,你没事就好,你哥昨天晚上急死了你知道吗?”
她穿着医院的白色制服,走到我跟前,伸出手来扶我,又在闻到了我身上难闻的味道后收回手,转身指挥周围的人,“谁来帮忙把人扶起来啊!”
周围一圈人大部分是来看热闹的,自然不打算帮这个忙,因为我的身上真的很臭,医院附近的垃圾箱里比其他地方的垃圾还要恶心。
晚上的时候倒不觉,现在这副身体确实受不了。
杨可惠这么一喊,看热闹的一个男人正要走上前扶我,却被远处的保安呵斥住,“别过去!”
他这么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喊地警惕起来,十几双眼睛落在我身上打量我,谁也不敢上前,包括杨可惠,她犹犹豫豫地看着我,最后走到一旁也开始打电话。
保安的电话已经打完了,五分钟后,来接我的不是时谨询,而是一辆黑色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