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小息!”一个男声响起。
两道声音同时发出,男人的声音盖过了那道莫名的嘶吼。
“你乖。”男人声音很轻,足够我听见。
脑中紧绷的神经忽然断开,一股浓重的熟悉感将我的理智拉回来,我钻入垃圾堆里,屏住呼吸浑身僵硬。
“妞妞!”不远处的女人终于发现了女孩的位置,跑过来将女孩抱在怀里,对一旁站着的男人道谢:“谢谢你,谢谢你。”
“这两天西区已经被封锁了,居民晚上不能出门。”男人说道。他嗓音低沉,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压。
“是是,孩子跟我吵架了自己跑出来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女人的脚步声慌乱的远去,我缩在一推垃圾中一动不敢动,而男人留在原地。
他模样生的极好,如雕般的五官被浓重的夜色轻轻盖住,我借着月光能看清他流畅的脸部线条,不全算阴戾,不全算华贵,不全算锋利,像被顶尖画师画在神话中的贵族。
他就站在大垃圾箱跟前,风吹动他的衣角,手指上的戒指被月光照的晃了我的眼。
“是你吗?”极好听的声线又轻柔地飘进我的耳朵,他试探地走过来,“小息?”
这两个字在我脑中轰然炸响,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
逃!我要逃!
我猛地钻出垃圾,不知为何弹跳力好的惊人,竟直接跳到围栏上,双手紧扣着围栏保持平衡,凭着本能往前逃,往更黑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我跑了多久。
双腿因长久的运动而变得僵硬泛酸——我钻入一个窗口。
“哗!”窗口老旧的玻璃被我撞开,玻璃碎飞溅开来,却丝毫没有扎进皮肤,没有痛感,我寻找着这个房间最黑的地方,最终钻到床底下。
从什么时候开始,黑夜对我来说早就不是一手探不到底的恐惧,我能清楚的看见黑夜中发生的一切,看见树叶的晃动,飞虫的掠过,看见看见人温热的肉亻本,r体下面青紫色的血管,血液在里面流动发出极致,美妙的声音,困在胸腔中那颗跳动的心脏,扑通扑通一下一下敲打着我的神经。
这一切的一切,这极致的诱惑要将我逼疯。
不知瑟缩了多久,理智终于慢慢回笼,难言的恐惧爬满了全身。
床底下的地板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还有蜘蛛网,都黏在我身上,来时还看着好几只蜘蛛在爬,只觉麻木。
地板又硬又冷,但逃窜般跳动的心脏因此稳定下来,五脏六腑还在因为饥饿叫嚣着,我紧紧蜷缩起来,想用这样的方式削弱这恐怖的饥饿感。
我颤抖的抬起手开始观察自己,它没有皮肤,红肉暴露在空气中,粘腻又恶心,尖利的指甲,足以将人类的喉管轻松掐断。
我的手
绝望感蔓延全身。我狠狠摩擦尖利的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试图用这种无用的方式发出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