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我提向婉!”突然,严漠臣的声音如同冰刃。
从未听过严漠臣用这样的语气护着向婉,乔菲也不禁愣住。
严漠臣再也不看乔菲一眼,转身打开跑车的车门。
看他的举动,乔菲也维持不了冷静:“严漠臣!你若是敢去救她,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我!”
严漠臣的动作一顿,未回过头,而是沉声说:“你先放弃拍那部片子。”
乔菲想也不想的拒绝:“那不可能!”
他没有意外,唇角短暂的扬起,不顾身后乔菲叫他的名字,上了车,踩下油门。
方凯兴透过后视镜第无数次的观察躺在车座上的女人,他肖想夏苡薇已经很久了,应该是从和夏苡姗结婚后,第一次在夏家见到她就开始了。
明明是个不受宠的二小姐,可脾气却比任何人都大,而这也是最吸引方凯兴的一点。当时在上流社会也多少听过有关夏苡薇的传言,本以为能很容易得到她,谁知她似乎看穿他的意图,每次都躲着他,让他没有机会靠近。
这次,真是天赐良机,没想到还真有天上掉馅饼这回事。
方凯兴止不住眼底流露出下作的诡光,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稍后和夏苡薇在床上欲仙欲死的滋味
忽然,前方不知什么时候窜出一辆车。
方凯兴幸亏还算是机敏,连忙踩下刹车,才至于没有装上那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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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凯兴是车行的老板,自然识货。看到那辆车便能猜出车主一定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况且他此刻的心思完全在夏苡薇身上,根本不想多惹事端。本想按喇叭让那辆车从自己的前方移开,谁知道这时候驾驶室的车门向上开启,一个腿长脚长的男人跨步而出。
见到那人,方凯兴错愕的睁大眼睛。
怎么会是他!
方凯兴将车窗摇了下来,嬉皮笑脸道:“呀,是严总,真是巧了”
严漠臣冷冷扫了他一眼:“把车门打开。”
方凯兴一愣,想到应该是事情败露,可盼了多年的肥肉总不能到嘴边了还让她给飞了,于是同严漠臣打马虎眼:“严总这么晚了是特意来找我吗?我真是荣幸,可是我待会儿还有事,所以就不能”
最后半句话还未说完,严漠臣已经不耐烦,突然提着方凯兴的领子将他整个人险些从车窗里拽出来,他微眯起黑眸:“是你主动打开车门,还是我先扭断你的脖子,然后再打开车门。”
方凯兴哪里敢惹严漠臣,尤其还是在盛怒中的男人。于是惨白着脸,抖着手按下了中控锁。
严漠臣放开他,绕到后座。
夏苡薇早已经失去了意识,整个人蜷缩着,保持着防备的姿态。只是这样的姿势却让穿着裙子的她春光乍泄,一双白玉般修长的双腿全部暴露在空气中,脚下的高跟鞋也早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严漠臣弯下身子,将昏睡中的女人抱出来,果然是比想象中还要轻许多的重量。
走到驾驶室,方凯兴见严漠臣望向自己,连忙收起不甘心的眼神,唯唯诺诺。
严漠臣的视线凌厉的一扫:“以后如果再让我看到你纠缠她,方家和景星车行,都会成为历史。”
严漠臣的话绝不会只是口头上的威胁,方凯兴已经如筛糠似的全身抖了起来。
严漠臣将夏苡薇放到后座,一路开到了一家私立医院。
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还牵连到了乔菲。
抽过血,医生大致的检查了一遍,所幸夏苡薇误服的只是普通导致昏睡的迷药。护士给她挂上点滴,稀释血液中致昏的化学成分,应该很快就可以醒过来。
医生护士离开后,严漠臣留在了病房里,夏苡薇还没有意识,但睡得极不安稳。长发铺陈了一枕,黑色如墨,所以更加衬得那小脸苍白如纸。
严漠臣从未觉得夏苡薇漂亮,尽管身边很多男人都背地里讨论过,但他一直没有真正的仔细看过她。也许是因为心态的关系,因为讨厌她不自爱的作风,和对他无孔不入的追求。只是现在,看着夏苡薇,却已经没有曾经那种烦躁的感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目光细细扫过她精致的五官,卷翘的长睫像是初春长出的枝芽,细细密密的在眼睑处形成两排黑影,肌肤莹白如玉,素颜让她看起来更加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和保护欲。
所以,方凯兴才会那么毫无顾忌的想要得到她吧。
她可能是觉得冷,忽然颤抖了一下,然后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严漠臣从沙发上起身,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一些。走到床边,刚要为她拉好被子,倏地被她抓住了手。
她的手冰凉,像是没有温度。
严漠臣还以为她醒了过来,掀开眼睑,却看她紧闭双眼,不舒服的皱着眉头。
刚要抽出自己的手,好像惊动了她,夏苡薇喃喃呓语:“阿臣”
严漠臣的动作倏地一顿,瞳孔猛缩。
“好疼阿臣疼”
夏苡薇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场可怕的噩梦,那种顿顿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开来,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火中,炙热的温度几乎烫伤她。
后来,她从梦中惊醒,浑身湿透,又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之前梦到了什么已经不记得,只是那种被忽视、被彻底伤透的感觉是那样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