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之后,安德森又回到了乌萨斯的国都,圣骏堡当中。
趁着休养身体的半年假期,安德森再以全新的身份回到这个他阔别许久的城市当中。
“欢迎,安德森先生,希望您在圣骏堡中玩得愉快。”
“嗯···谢谢···”
时过境迁,当年的刺杀案件已经过去了十四年。当年的乌萨斯帝国虽未能成功逮捕安德森,但还是对外宣称已经将他捉拿归案,并完成了对他的‘公开处刑’。现如今,已经没几个乌萨斯人,还记得他安德森的容貌和名字了。
更何况,现在的他,已经有了新身份,甚至是新容貌,也不再需要去躲避什么十几年前的追捕令了。
与其他来圣骏堡的游客不同,安德森没有选择现在外城区游玩观光,而是坐上电车,直奔中城区而去。
走下电车,来到记忆中熟悉的街道,这里的一切几乎都还是老样子,十多年的岁月也没能冲刷这里的旧痕迹。
作为屹立在乌萨斯大地上数百年的城市的老街区,十几年的时间,并不算漫长。
下车之后,安德森带上面具和兜帽,拉紧自己的衣物,向着此行的目的地——那所十几年前的孤儿院走去。
转过一个路口,他看到了那所熟悉的建筑物。
院子的铁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保安亭,一个保安坐在里面,看着报纸。目光投向院内,一片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活人,不过,内部的道路和花园,倒是被清扫的异常干净。
透过铁门和栅栏,安德森看到庭院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座人物雕像。
正是克拉托夫伯爵的雕像,雕像描绘的也不是十四年前的那个垂垂老矣的克拉托夫,而是乌卡战争之时活跃在战场之上,骁勇善战的乌萨斯将领。
“喂!你,干什么来的?”
看到安德森呆站在铁门外面,注视着院子中的雕像。保安亭内的保安放下手中的报纸,从亭子中探出头来,警觉地朝安德森喊道。
“···我曾是克拉托夫伯爵手下的士兵,如今来这里,是为了悼念故人的···”
“···悼念故人?大人手下的士兵···阁下也是一名感染者?”
“···不是,只是四皇会战时期,曾在老伯爵手下参战而已。”
“这样啊,那随我来吧。”
保安朝安德森招了招手,将他带入到了院子内部。进入之后,安德森也现,这间原本的孤儿院,现在已经成为了一片库房了。
“老伯爵去世,这所在圣骏堡内,最后的感染者遗孤的庇护之地,也失去了他的支柱。虽然那些孩子都是受乌萨斯律法保护的烈士遗孤,但出于对纠察队爪牙的畏惧,该城区的前警长亚历山大还是想办法把孩子们全部转移走了。”
“随着孩子们的离去,这间昔日的孤儿院彻底废弃。老伯爵在分遗产的时候,将这间孤儿院转交到了亚历山大先生的名下。亚历山大先生便将此处改造成了一间库房,用来存放他家族的一些货物。”
“不过,孤儿院虽被改成了库房,但内部很多具有纪念意义的建筑,依然存在。所以我们还有机会,去悼念一下老伯爵。”
“···您虽然是保安,但似乎与老伯爵,相交甚恰。”
“当然,我昔日就是这间孤儿院内烈士遗孤的一员。我受老伯爵的抚养长大成人,留下来看守此处,也没什么奇怪的。”
“老伯爵已经故去十四年了,此处的一切也早已经物是人非。除了我们这些遗孤,还有亚历山大先生,根本不会有人来此处悼念老伯爵。”
“今天阁下却突然到来,我就能猜到,阁下上一次来到圣骏堡的时候,老伯爵可能都还在世。所以,我自然要给阁下,介绍一下这里生过的变化。”
听到这里,安德森点了点头,但他藏在衣服下的左手,却是握紧了起来。心中的警惕,被拉到了十二分的境地。
“我猜得如何?先生?”
“···分毫不差,您的观察力,很优秀。”
“哈,哪有什么观察力,不过只是一点自以为是的推理而已,最近有些沉迷侦探小说,所以自作多情地多说了一番,没想到还真蒙对了。”保安一副讶异神态,晃了晃手中的书籍,有些眉飞色舞地说道。
安德森再次仔细观察了这名保安,依旧是觉得这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保安,他原本警惕的心神,也就被逐渐放松了下来。
祭奠的过程没有多么复杂,安德森也没有说什么煽情的话去祭奠克拉托夫伯爵。他只是在老伯爵的雕像前供上了一束鲜花,在雕像前呆坐了一会而已。
不过,嘴上无言,安德森的内心里,可能已经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吧。
“克拉托夫爵士,是何时故去的?”
“······”
“阁下不知道具体的时间?”
“我在东部的边境地区任职,之前许久没有与圣骏堡内的故友有过往来。所以···很多事情,我只是知晓它们生过,却不知道它们,生的具体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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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阁下应该听说过,大概在xx年前,‘叛国恶犬’安德森,对陛下起刺杀的那起案件吧。”
听到这里,安德森微微一怔,随后沉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