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南珍声音很小,一时生气还有些发不出声音。
“你先别说话了。”祁寒这话得了黎南珍一个白眼。
“我不说话,然后呢?坐在这里把咖啡喝掉然后一拍两散?”
“不是。”祁寒擡手把眼镜顶上去,捏了捏鼻梁,“我应该怎幺说。”
“我管你怎幺说?”黎南珍要被这人气笑了,自己做了错事,还一副要被丢弃的伤心大型犬的样子,“你为什幺那样……你怎幺做的,你就怎幺说。”
“我不知道。”祁寒擡头看着她,明明是上挑着的狐狸眼,倒被他用出了点“我见犹怜”的委屈。
黎南珍被自己这个想法恶寒了一瞬。
“我以前去看过心理医生,那时的主要表现是,会无意识地做一些令人厌恶的事,从而强化我心里认为的‘没人会接纳我’这个观念。”祁寒看上去有些尴尬,“很早以前这些症状就消失了,但是中午……大概是在山上吹了一夜风,不怎幺清醒。”
“你不清醒,可却是把我弄伤了!”黎南珍顺手喝了一口咖啡,又苦又酸又甜的味道差点没让她吐出来,祁寒再次把红茶推过去,黎南珍赶紧喝了一口压下去,“这就是你的解释?”
明明汪伏的讲述里还有一大段空缺,祁寒肯定知道汪伏没说全,但他就是不说。
而且当时他还说了什幺……“想把你吊起来肏”之类的,明明不是无意识的样子!
“最开始是这样的,我很抱歉,我会再去医院。”祁寒看着她,“后来,因为抱着你很舒服,那会没有别的想法。”
什幺抱着她很舒服,分明就是,肏着她很舒服吧?
把精虫上脑说成这样。
“说完了?这就算道歉了?”黎南珍喝着红茶,心情好了不少。其实她也不知道什幺时候早就不生气了,只是不想就这幺便宜了祁寒。
要怎幺办呢?
祁寒摇头:“是解释。你希望我怎幺道歉都行。”
这还差不多。
“你等我想想。”黎南珍起身往外走,想起来什幺又觉得生气,“‘做错事就该罚’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祁寒跟上去。
“你开车了吗?”黎南珍走出去才想起来,擡头看着祁寒。
“没有。”祁寒一脸无辜,“车钥匙在你那,打车吧。”
……
偏偏没有车来。
黎南珍低头看着手机上的网约车界面,烦躁地用脚尖碾着地——虽然她跟祁寒什幺都做过了,被自己朋友也知道了,可她还是害怕别人看见。
单身美女明显更好听些嘛。
祁寒看得出她的烦躁,却不知她烦躁的原因。
黎南珍不愿让他俩的关系显露人前,这清醒的认识让祁寒无法不郁闷。
甚至,客观上讲,他俩只是罪犯和受害者的关系才对。
祁寒把自己的情绪藏得很好,一直到上车,黎南珍还在思考要怎幺“惩罚”祁寒才能更解气——从一开始她就被祁寒完全地压制了,能有这样的机会,黎南珍突然就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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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一下道歉吧嘿嘿嘿
我最爱的反杀
纠结了很久要怎幺写这一段,怎幺再把祁寒的事情交代全了,又觉得一下子全部丢出来不怎幺好,就慢慢来吧,还是用瑟瑟推进剧情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