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扳过秋恬的头,双手捂住他的耳朵,深吸一口气,抛出一碗毒鸡汤:
“独特只是因为不被理解,凡夫俗子当然不会懂。”
秋恬的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水,又像是一块洁白的画布,干净不染纤尘,仿佛任意一道笔墨都能在其间留下浓重的痕迹。
于是周书闻挣扎着问秋恬:“你也是一个独特的人,对吗?”
周书闻的视线热烈、恳切、像孤弱无依下急需寻求认同的大型犬,仿佛在说“咱俩这情分不值得你站我一次?”。
秋恬眨眨眼,蓦地感到一股侠义之气在体内涌动,毕竟现在周书闻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就算所有人说他不好,秋恬也应该和他站在一起!
“唔……”
秋恬嘟着嘴,但这次真不是故意卖萌——是周书闻捧着他的脸,硬生生把脸颊肉挤在了一起,导致嘴巴也不得不高高噘起。
秋恬尝试了一下,觉得这么说话很没有气势,不开心地打了下周书闻的手背:“松开。”
周书闻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却没有立刻松手,反而怪异地安静了两秒,视线从秋恬嘴唇划过,这才不紧不慢地放开。
秋恬两边脸颊都被捏红了,但没有怪周书闻,自己抬手搓了搓,活动开僵硬的肌肉。
“人总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他看向周宇泽:“就像周书闻虽然唱歌难听做饭也难……呃,一般,但这不影响他是一个很好的医生!”
周宇泽:“…………?”
“他的同事老师都说他是附一院最有天赋的外科医生,连卖烤肠的老邓都对他赞不绝口,这不足以说明他的优秀吗?”
周书闻:“……”
他眼底亮了亮,抬手做作地压了下翘上天的嘴角,“还好,我还需要潜心修炼刻苦钻研。”
周宇泽一脸见了鬼似的表情,不明白这两人怎么突然就一唱一和起来了。
还有周书闻那嘴脸,实在欠扁,分明就是看似低调实则炫耀,就差把“哥身边有人”几个大字贴脑门上了。
秋恬完全没有周家哥俩那么细腻丰富的脑回路。
一开始他只是单纯觉得自己应该帮周书闻说句话,可说着说着竟然被自己这番具有辩证思维和哲学意义的输出惊艳到了。
他清了清嗓子,微不可察地摆正姿态:“你爸爸妈妈一定也是这样的,虽然他们做菜可能不是那么好吃,但我相信在熟悉的领域,他们一定也达成过卓越的成就!”
周宇泽没说话,对于爸妈两个都是博导的高知家庭来说,他们在各自领域确实算得上成就斐然。
只是……周书闻这一脸欣慰恨不得扒着人家脸蛋亲上一口的表情算什么?
又不是在夸他。
神经。
秋恬越说越起劲,脸颊泛着认真的红晕:“还有干弟弟你也是。”
周宇泽一愣,指着自己:“我?”
“对,你。”秋恬微笑着。
“虽然你学习不好,但你……”他上下打量一眼,从周宇泽一身球衣,和还在初中就已显健壮的体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