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辞!你做什么去?”
&esp;&esp;谢扬快跑几步将谢辞拦下:“今日休沐就在府里好好休息,别乱走了,不然大伯知道肯定要骂你。”
&esp;&esp;“我又没被禁足凭什么不能出门。”
&esp;&esp;“哎。”谢扬担心地又上前拦住,“那你说说你要去哪?”
&esp;&esp;谢辞不加掩饰坦诚道:“我去看看娿罗人长得有多凶神恶煞,才让我们怕成这样。”
&esp;&esp;“不行,那日朝堂上陛下已因你反对议和大动肝火,你要是再去迎宾馆闹,怕是大伯都护不住你。”
&esp;&esp;“谁说我要闹了?我只是去看看而已。”谢辞愤懑下是空有此心却无力改变的无奈,“木已成舟,非我一人之力可以左右,我心中有分寸,兄长不必担心。”
&esp;&esp;解释的话说完他又补充道:“何况兄长拦不住我。”
&esp;&esp;话音落下谢辞就绕开谢扬快步走出庭院,驾马离开了嘉良侯府。
&esp;&esp;城内街上男女老少讨论的全是娿罗人,多得是破口大骂,但没人敢将火撒到朝廷的决策上。
&esp;&esp;谢辞捏紧缰绳,险些要控制不住提剑索命的心。
&esp;&esp;血海深仇不知如何能忍
&esp;&esp;长门关的尸臭味,那树上一排排被做为靶子的婴孩,被绑在桌上奸杀的女子,被祭旗的公主
&esp;&esp;为逼娿罗退兵马田甘愿去送死时,怕是未曾想到他效忠的朝廷正与娿罗议和,大设宴席要宴请取了他性命的敌人。
&esp;&esp;“可笑。”
&esp;&esp;谢辞一扯缰绳照雪停到迎宾馆门外,迎宾馆大如三品官员的府邸,亭台楼阁水榭花园一应俱全。
&esp;&esp;他拴好马亮出令牌走进去,问了馆内侍奉的婢女知晓娿罗人正在湖边亭欢饮,便脚步不停朝湖边走。
&esp;&esp;行至湖畔还未至廊亭就听到笑声碰杯声和听不懂的话。
&esp;&esp;谢辞捏紧拳头,气到浑身发颤,杀了凌国几城百姓,如今还能在凌国皇城中饮酒作乐,滑天下之大稽!
&esp;&esp;他深呼吸几次强压怒火,还是高看了自己的忍耐力,若是此刻上前定然控制不住。
&esp;&esp;刚转身要走,耳边忽有细微声响,谢辞转身后撤,迅即的一掌便拍到了空气上。
&esp;&esp;一招未得手,对方没再继续,只是站在原地笑着看他。
&esp;&esp;眼前的男人生了一双深绿色的瞳孔,嘴唇从上唇珠为至下唇为止,在中线纹了一条一半黑一半白的线,头发编成了一股一股的辫子,额头戴着墨绿色中间镶嵌宝石的抹额。
&esp;&esp;男人身上穿着墨绿色异族服饰,手腕脚腕皆用黄金护腕束紧,衣服上用金线绣着复杂不知是何物的图腾,脖子上戴着珠宝黄金制成的项链。
&esp;&esp;对方笑着开口说了什么,但入耳的语言谢辞根本听不懂。
&esp;&esp;“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