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臭小子,还有心思开玩笑。”谢安平责备后长长叹息:“为将为帅,爹以为教你的够多了,阿辞,为父问你,战争是对是错?”
&esp;&esp;谢辞脱口道:“错?”
&esp;&esp;“那若是统治者残暴苛政,民不聊生,起兵反抗救百姓于水火呢?”
&esp;&esp;“是对?”
&esp;&esp;“那若是打破安和景象,只为私利私仇或争夺权利领土呢?”
&esp;&esp;谢辞不说话。
&esp;&esp;“为父再问你,若让你杀一无辜之人而救一百无辜之人,你杀是不杀?”
&esp;&esp;谢辞仍不说话,谢安平继续问:“杀一人救百人是对是错?饶一人丧百人是对是错?”
&esp;&esp;得不到回应,问者自答道:“是非对错无可评说,只在你心中选择,你选择杀,便不要因那一人而乱心智,你选择不杀,便不要因那百人而愧疚。”
&esp;&esp;“你可知为父为何为你取字长松?”谢安平起身将剑架上的宝剑取下放到谢辞身边。
&esp;&esp;“松者,无畏坚韧,受屈不改心,为父希望你立于天地固守本心,坚而不屈,落子无悔。”
&esp;&esp;谢辞看着身边的剑,良久闭上了眼睛。
&esp;&esp;“自己静静吧,爹去看看你娘的如意羹煮好了没。”
&esp;&esp;“爹。”谢辞突然出声叫住谢安平,“倘若伯仁因我而死呢?”
&esp;&esp;谢安平眼眸微怔脚步却未停:“只要你无杀伯仁之心。”
&esp;&esp;“儿子知道了。”
&esp;&esp;······
&esp;&esp;皇宫,乾明殿。
&esp;&esp;盘龙金丝地毯上,撕碎的纸张散落四周,殿内气氛凝冰寒凉,静至针落可闻。
&esp;&esp;“矫诏,难为你想出这法子替他顶罪。”
&esp;&esp;金色龙靴抬起来狠狠踹到胸口上,李徐未受住倒下去捂着胸口咳了好一阵。
&esp;&esp;“欺君罔上,以尊护卑,大逆不道!你是朕的儿子!朕的儿子怎能替臣子顶罪!”
&esp;&esp;李徐刚撑着重新跪好,一个巴掌落到左脸,嘴角很快渗出血迹。
&esp;&esp;天子盛怒,殿内唯一留下的老太监屏住呼吸不敢往这边看一丝一毫。
&esp;&esp;“朕的儿子,对是对,错亦是对,谢辞为你死是应当,你为他扛罪是愚蠢!”
&esp;&esp;李徐磕头一拜:“父皇明察,的确是儿臣改了诏书,儿臣愿受重罚。”
&esp;&esp;“还敢狡辩!”
&esp;&esp;皇帝随手拿起书案上的笔筒甩到李徐身上,笔哗啦散落一地,木雕笔筒砸在李徐肩上,衣服内的皮肤很快红起一片。
&esp;&esp;“遍体鳞伤想要心,愚不可及,怎么得到人才是关键。”
&esp;&esp;李徐诧异地抬起头,眼前身穿龙袍的男人眼眸深沉似可将人心探透。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