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嘀咕了句。
犀利的目光将路漫漫从头到脚扫射一个?遍,当她准备拧动门?把手时?,外面捶门?的声音就会静止,仿佛得来全不?费工夫,等?着猎物往嘴里?跳。
“不?要打开门?,有门?禁规则限制。”
可路漫漫偏不?听,冲着把手使劲了半天,面前的门?,纹丝不?动。
伊淮见她一顿操作猛如虎,看得不?禁皱起了眉。
“路漫漫,像你内心这么强大的女孩应该知道怎么做。”他敛眉,缓缓眯起了眼睛,“手,放下,乖乖回床睡觉。”
人非但?没听,倔脾气上来,更是变本加厉,干脆跟门?外的东西合力破坏。
就算再牢固也禁不?住这么搞,得亏他睡觉前都有反锁的习惯。
伊淮呼吸缓缓放轻,试图在不?惊扰梦魇之人的情况下,诱惑她主动过?来。
“你听觉灵敏,知道我在说?什?么。如果门?把被你弄坏了,那么‘破坏公务’和‘违反门?禁’两个?规则同时?触犯,我就算想捞你出?来都很难。”
这声音比他平日?里?时?而?阴阳怪气,时?而?假意笑着更令人飘飘然,路漫漫似乎抬了下头,微弱的动作被伊淮收进眼底。
他的声音就更加温柔了,如哼唱着的摇篮曲,全身上下溢出?浓浓的……“父爱”?
除了,有些不?太像。
又极力寻找着记忆里?和宠爱有关的情绪。
最终演化成了——
冷酷面庞下本该邪肆的眼睛里?沁着几丝无措的羞恼,盎然的水润如同含情脉脉的小姑娘,夹起嗓子说?话?的声音快将他折磨透顶,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诱猫。
“对,过?来点,松开手。”
“嗯,很棒,保持这样。”
路漫漫的双脚向伊淮靠去。
他想伸手去接,却又碍于自己身体里?快要崩坏的各种毒素和怨念,怕压不?住即刻爆发,只好跟她生出?一只鞋的距离。
但?这也很近了。
路漫漫上瘾般寻味好听的声线,小碎步的挪挪,靠靠,蹭蹭。
伊淮穿的这件西服是用绸缎做的料子,很容易起静电……她乌糟糟的长发像八爪鱼粘黏在胸前,躲不?开又逃不?掉,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
一步之遥。
昏暗的空间?。
门?外剧烈的爆锤声。
门?里?纠缠不?休的两人。
一个?呼吸清浅宛如睡梦。
一个?急促到半张脸上隐约可见蜿蜒的疤痕。
饥饿和灼烧刺激着他的大脑,终于要情不?自禁地靠近这具人体降温器时?——
路漫漫整个?人抱了上去,兴奋地将脸上扬,嗅着破败森林深处雨后掉落的干枯玫瑰香。
也正是这熟悉的气息,令她稍稍清醒,发现自己又又又趴在老板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