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撕碎她的裙子,就在这里,无所依凭的墙壁处,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念念。”顾肖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他撑在墙上的指骨绷得那样紧,关
节处泛着浅红。
“我不太好。”
顾南湘听得懵懵懂懂,用生物的本能去理解这句话。
“我也不好……哥,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我可以帮你的。”
她的手指甚至已经开始向下,却被顾肖捏住。
“念念。”顾肖哑着声音,面上已经渐渐染上不太正常的潮红。
顾南湘终于在一刻察觉出异样,她看着顾肖眼底的暗涌,额角细密的汗珠,他在隐忍,在克制,在和本能抗争。
“哥,你怎么了?”顾南湘一下子就慌了神。
顾肖闭上眼,胸口起伏,“乖,我没事。”
即便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第一件要做的事还是安抚顾南湘的情绪,不想她担心。
“可以的话,帮我叫医生。”
顾南湘觉得这应该是她二十一年人生里碰到过的最荒诞、最离谱的事。
深夜的巴黎,她陪顾肖待在医院,冰凉的液体正顺着输液管流进血液,去稀释顾肖身体里那些令他失控和兴奋的药物。
这不是顾肖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却是第一次险些失控,彻头彻尾被药物支配,屈从于生物的本性。
“真的不会对身体有影响吗?”顾南湘担忧地坐在床边,时不时就要去拨弄一下输液管。
“医生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药物四十八小时就可以被完全稀释干净。”
“那这四十八小时里,哥哥还会不舒服吗?”
“……”
顾南湘玩着顾肖的手指,又被他反扣住。
“你乖一点,就不会。”喉结轻动,顾肖压下身体里泛起的情潮,他差一点就这样潦草地在酒店房间的门口要了她。
“害怕吗?”
顾南湘不解,清秀的眉头蹙起。
“刚才在酒店里,那样——欺负你。”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轻而认真。
顾南湘微怔,旋即眼尾漫上笑,“如果我说,其实我很喜……”
“念念,乖一点。”顾肖偏过头,甚至不去看她盈着笑的眸子。
顾南湘托着腮,眼中的笑意未消,但确实是不闹腾了。药物还没有完全被稀释掉,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还去撩拨哥哥,这对哥哥的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