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窈一眼就被他手里的白色郁金香吸引了。
林立盎不知是什么时候把花瓶里枯萎的郁金香拿出来的。
这一周时间,她太忙,都没注意到瓶里的花已经枯萎。
见他怔怔的,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分手!我是说认真的。”
林立盎避开她的目光,继续若无其事将花束放进花瓶里,“我不分手,我也是说认真的。”
他还有脸说不分手,凭什么?
脚踏两条船更有成就感?
“林立盎!”
“窈窈!”他打断她,“你要做什么,我都尊重你,支持你,就是分手不行。其他事情,到了时间,我自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分手这件事情,不需要你同意!”她声音添了几分怒气。
林立盎将郁金香整理好,又拿了束极小的郁金香来说,“这是我请钩织手艺最好的师傅钩的。真的郁金香容易枯萎,放在卧室对人身体也不好,这种钩织出来的也是栩栩如生。”
“还有这束小的,是微钩,更考验手艺,你可以放在床头,也可以当装饰。”他若无其事自言自语着。
回头便看对上沈意窈正生气又不免冷漠的表情。
他收拾起盒子彩带说,“分手总得有个能让我接受的理由。”
“你劈腿还找我要理由?林立盎,你可真要脸啊!”她气得冒汗,将外套脱下,丢在沙发上。
他不说话,转身往门口去。
“操!”眼见他要出门了,她口吐芬芳。
“我在外面有人了,我喜欢他那样的。”她补充。
“是你们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小哥哥,还是路边炒盒饭一身胸肌的野性大叔,还是在医院又邂逅了哪个文质彬彬的高材生?”
“我……”
他打开房门对她温柔地笑了笑,“只要最后娶你的是我,你贪玩一些,没关系。”
她嘴角一抽,他关上了房门。
她气得抓起桌上枯萎掉的花往门上砸去,“滚!”
花刚掉在地上,门再次被打开,林立盎将花悉数捡起一并帮她带出去,“我去给你爸妈送饭。”
说完,他关门离开。
沈意窈气得双手叉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他这是见她撩小哥哥见多了,见怪不怪了,自动认为她说有人是开玩笑?
她十足的头疼加无语。
算了,她跑去房间抱着电脑,眼下还是搞定甲方爸爸要紧。
早上,宋斯未到医院就看见何亦程和另外几个医生在更衣室里聊天。
悄言细语,偷偷摸摸的。
宋斯未没仔细看,就看见何亦程,一脸不可置信,嘴巴张成了O字型。
遇见了什么大场面似的。
宋斯未皱皱眉,去了办公室。
接着就是交班,查房,又收了几个病人,直接就到中午了。
何亦程尿急一般火急火燎拉着他去食堂吃饭。
他推他手肘,“看见没,你走哪儿都有人看你。”
“嗯。”宋斯未皱着眉头,这说明,议论他的人已经不止于自己科室了,已经扩大到整个医院的医护。
何亦程凑到他耳边说:“我打听过了,不知道是谁说你那方面不行,好多人说你快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