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后,赵月柏眉头已然蹙起,她在想事。
须臾,青葱两指放大挡住了她的视线,抵在她眉间,揉着眉心,“想什么难题呢?不高兴吗?”
“我在想聘礼都该是些什么,”赵月柏道:“我要好好琢磨。”
成亲
闻言,楚清微微颔首,赞同道:“那得好好琢磨,是要花掉你不少银子。”
赵月柏想了想,银子她本就有了许多,加上前段时间受赏的金银,完全是够用了的。虽然或许会全都花光,但于她而言钱都是用来花的,而且还是唯一一次的婚礼,那她倾家荡产也没问题。
“净胡言乱语,”楚清剥好一粒葡萄,压着她唇瓣:“真倾家荡产了我把你捡回去,你就好好为我卖命吧。”
“而且会有司礼监的人来带着的。”她安慰道。
赵月柏为自己辩解:“因为我第一次成亲,有点紧张。”
话音刚落,又一颗葡萄抵在了她的唇上,“该。”
其实她也紧张。
婚事流程繁琐,到大婚时的亲迎前,还要采纳、问名,再是请纳吉、纳征和请期,最后才是亲迎、拜堂、宴宾、闹洞房。
前面环节都得慎重花上好几天,一通忙下来婚期被定在了下月的初七。
下聘日前,赵月柏已在司礼监的协助下将礼单列好,“羊脂白玉碗、不归砚、须弥墨”
礼单上的物品她一一挑过,在全部整合后,赵月柏发现确实身家花了一大半,有一部分还是在她从空间里挑了很多这里极少见的东西拿出来和她的小舅子交换得的银子。
但无所谓,她沉沉笑道,其实还应该花得更多,更多,再多也值得。
洛阳从圣旨颁布那天就已经传开了,众人都认定赵月柏是板上钉钉的驸马爷,对她的态度也一改再改。
本在这件事之前,就有人巴结讨好她,现在这些人更多,但他们一直找不到机会。
赵月柏常呆在公主府,或和楚清逛着洛阳,她的郡侯府在公主府附近,因此偶尔也会回郡侯府呆着。
周梧暗地里对周墨说:“赵月柏实在是像个小孩,这么大人,一点也不成熟,还没成亲就和主子天天腻在一起。”
周墨一直以来觉得周梧缺根筋,现在更加坚定了这个看法,她以沉默相应,“”
“这”周梧说完,也发觉自己说得不太对,在平南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很腻歪了。
除了这几处地方,赵月柏还会去六扇门找姜宁音叙旧。
当时姜宁音离开平南后,并没有直接来洛阳,而是走走停停,经过了很多地方。
“你们到了的前几天我才到,当时我到六扇门后,报了声名号就有人把我领了进去。”姜宁音向门主告了假,这几天她们这里显得很,没几个伤患,所以她开些小差也没人管。
“为何你才到洛阳?”赵月柏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