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里衣都没拿,帮我拿一件过来。”楚清赧然,轻声说道。
没人回话。
“你人呢?”
楚清微恼。
“大事已成,你开门。”赵月柏清润的嗓音兀地又响起。
“等一下!我把门打开,你一会再进来。”
语罢,楚清小跑着,将薄衣一掀,搭在架子上,长腿跨进浴桶,背对来向坐了下来。
家中并无屏风,只得这样遮挡。
约等了十几秒,赵月柏才推开门进去。
映入眼眸的是美人散落的万千青丝稍稍露出的白皙美肩,两者一黑一白,晕染得她耳垂红润得更可爱。
赵月柏将里衣搭在另一架子上道:“马大哈。”
“你快走。”
被下了逐客令,她微微挑眉,哼声道:“我才不稀罕看你。”
“谁又说你稀罕?自恋狂。”
竟用我的话堵我!赵月柏惊奇,又不服输:“落水狗。”
“呆头鹅!”
她还在苦苦思索着下一个该用什么回怼过去。
楚清抢先开口:“你不走。我、就、起、来、了。”作势起身。
一字一句说得抑扬顿挫。
“不不不不不。我走,我走。”赵月柏见楚清这架势,生怕她真的起来,赶紧逃了出去。
“怂蛋。”果然跑得比兔子还快。
茫茫夜色,拾掇半晌终于整理好,楚清从内室走出,看着赵月柏站在院中双手叉腰,动也不动,便问道:“在想什么?“
“院子很大,要不要养几只鸡?”赵月柏一改刚刚的玩闹姿态,拢眉思索着鸡棚的建造。
“可。还有驴,也该造一个棚。”楚清提醒,伸出食指指向被栓在门口的驴子。
驴被养了这么久,似有灵性,被楚清一指,还在埋头吃草的它转了过来,竟还有些可怜巴巴。
一个鸡棚、一个驴棚,外加篱笆围栏,相较于院子的面积,这些所占的空间小,可行。
“夜已深了,早些歇息。”
……
清风徐徐,田间的芳草气息,轻拂沉睡的大地。
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稀稀落落镇民早早起床,穿着朴素的衣裳,匆匆走向各自要去的地方。
还是在往常的集市老地方,早就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等着赵月柏两人过来出摊。
其中不乏从隔壁的东阳渔成两镇慕名而来的,更多的是老顾客,人比以前多了二分之一有余。
赵月柏笑着招呼,本就长得不错,笑起来神采飞扬,给人一丝以风流倜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