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人兴奋地往那边张望,一边小声议论嘀咕,互相打听,脸上浮现出窥探秘密的兴奋之色。
赵月柏跃下驴车,拉住站在旁边瞧热闹的一人,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那人也不管她是谁,热络道:“昨夜王大石死啦!”
继而又打了个哆嗦,小声说:“死状可诡异了,听说浑身上下没有伤口,莫名奇妙就死了。县太爷大怒,说有人敢邪祟害人,要彻查此事。”
“前几天不是正好有个小姑娘和他有怨吗?有人看到那小姑娘被这女人带回去了。这女人又是棺材铺掌柜,有人怀疑是她暗下毒手替那小姑娘报仇。”
不可能,昨晚她们在一起吃饭,忽然赵月柏脑中炸过惊雷。
当时只有花茗和她们一起,段络因为戴了面具去了隔壁。
段络昨晚真的在家中吗?赵月柏盯着那群人看了一瞬,正巧段络似乎感应到了,也往她这边看了一眼。
一霎间,赵月柏就否定了这个段络杀人的想法,她应当不是莽撞之人。
楚清今早在家,她们两家相隔较近,花茗现在又不在段络身旁,她们两人可能是呆在一块了。
想到此处心中一紧,赵月柏调了个方向,朝家中赶去。
验尸
离家门口还有一段路时,赵月柏就看到花茗挽着楚清,两人脚步匆匆。
赵月柏催了催驴,停在她们面前:“要去衙门?”
“段络姐被抓走了。”花茗额上留着几滴汗珠,眼中满是担忧,语速急促。
“一起去吧,路上和我说说怎么回事。”赵月柏跃下车,侧开让两人上车。
等花茗感受驴车开始颠簸,她主动开口解释,声音有点发颤:“今日早上,有几个衙役过来撞门,他们说王大石死在了床上,然后就把她带走了。”
“都是因为我和王大石的事情,如果没有我,就不会连累段络姐。”
“为什么抓的不是我呢?”花茗心头酸楚,咕哝着说。
她眼神微黯,从小到大人人都说她不吉利,是个扫把星,果然是这样。
“你虽然有动机,但是你没有这个能力。而且你也跑不了。”
定了定神,楚清沉思片刻,再次忖度整件事,了然段络是不会有事的。
楚清轻柔顺了顺花茗的背,视线落在她攥紧的双拳上,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放心。”
等她们几人出面作证昨晚段络与她们在一起吃饭,周诠如果真的想拉拢赵月柏,看在她的面子上,就会放弃王大石这个已经死了的棋子。
谈话间,三人马上就到了衙门附近。
周围已经围满了一大片的人,乌泱泱的,都在看热闹,时而低声讨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