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马枫见她回来了对她扯了个笑,脸上的刀疤被扯动整张脸显得阴冷:“马上要过年了,给您带了点薄礼。”
赵月柏心下奇怪,马枫平时可不是这种人。她应付了一会,马枫就找借口离开了。
将人送至门口,赵月柏正要和他道别,他却沉沉地看了赵月柏一眼,抢先说道:“赵大人,我提醒您一句,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这是何意?”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把赵月柏弄得不明不白。
马枫摇摇头:“我是为你好。”
“其实周大人有个兄弟,对吧?”赵月柏不再纠结马枫刚刚的话,问道。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与你毫不相干。”为了防止赵月柏再问些什么,马枫转身就走。
赵月柏见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只觉得萧索,和曾经见到段络走远的那个背影丝毫不同,马枫的背影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寂。
春联
注视着马枫渐渐走远,赵月柏心里疑惑他口中的有些事情知道了对她不好,是什么事情?
难不成马枫是因为知道了她去过林府才特意过来警告她。赵月柏心里想着,转身把门关上,走到马枫口中的薄礼面前:“这是什么?”
被马枫带来的东西被一层层黄色的纸包裹住,摸起来稍显粗糙,有些纸角破了,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她将包装扒开,越扒越感觉不太对劲。等包装完全撕开后,赵月柏愣住了,马枫送的居然是一只已经死了的杜鹃。
马枫是什么意思,大过节的是想过来给她添晦气?
这只杜鹃除了已经死了的这个特点,其他浑然没有一点特别的地方。
他想用这只死鸟警告自己安分守己?
楚清刚把她带回来的东西收拾完,在不远处就能看到赵月柏的脸色不大好,她走过来几步:“怎么了?”
“马枫送了只杜鹃来吃,”赵月柏缓了缓神色,拎起那只杜鹃重新用纸包裹起来。
“我长那么大,还没吃过这种肉。”她笑道:“今晚做来吃好不好?”
楚清看她两指捏住鸟的翅膀,拎到了灶房:“好。”
这件小插曲就这么先过去了,两人把无字的红纸春联准备好,又备好笔墨。
赵月柏看着楚清端坐在书桌前,用右手拿起已经许久没用过的狼毫笔,染上点墨。
楚清写,她在旁边看一个字就念一个字:“旭日临门添百福,春风得意纳千祥。”
都说字如其人,明明字不如其人。
赵月柏偷偷侧头去看楚清,她写得极是认真,唇瓣上的口脂明明只是普通的红。
可是抹在楚清的唇上却显得妖娆动人。
还有挽发的簪子,真衬人。
赵月柏在楚清身边站得笔直,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认真地看着楚清的字,可她的心思其实已经全然不在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