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方便吗?”封千雁并没有和往常一样等着阮初过来,而是操纵着轮椅,来到了阮初的面前。
“啊?”突然被关心的阮初有些不知所措。
“右手。”封千雁再次说道,“我可以叫个护工给你,如果有更私密的事情,我来。”
阮初倒抽一口冷气,简直受宠若惊。
“不了不了,又不是骨折完全不能动,基本的生活完全能做好,其他的事情……就是不太好玩游戏了吧。”阮初笑嘻嘻的伸出手指绕了下头发,偷摸暗示道,“明天你是要去上班吗?我这样可能陪你去也帮不了什么忙。”
“不了。”封千雁摇头,“我已经通知穆小曲更改所有的行程。”
阮初一愣,不明所以:“怎么了?”
封千雁抬起手,手指覆盖在阮初绑着绷带的手上:“你还在生病,我作为伴侣,怎么能离开你身边?”
阮初突然哽住,话是这么个话没错了……
但是……
看着封千雁的表情,阮初总觉得哪里有些异样。
是因为心疼了吗?
毕竟和原身很恩爱。
阮初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不就是手有点肿嘛,又不是什么大病。”
封千雁并没有接话,将阮初的手拉向了自己,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绷带中心。
阮初心头一跳。
即便是缠绕着绷带,阮初依旧能感受到封千雁的气息,即便知道这不过是错觉。
封千雁的神色,很是柔和,在她的角度能看到对方缱绻的神情。
她垂下的睫毛勾引着阮初的目光,完全无法移开。
这样的亲昵,让阮初因此而悸动的心悄然平静,短暂的瞬间周围全然是一片安宁。
封千雁的唇瓣从阮初的手腕上离开。
“阮初。”那声音很柔和,却听着莫名的悠远。
“怎么了?”阮初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结婚的那天吗?”
封千雁的问话让本身因为暧昧而逐渐升温的空气突然冷却,阮初的手陡然僵硬在空中。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阮初又没和封千雁结婚,她怎么会记得那天的事。
“怎么了?”无法回答,阮初干脆用反问模糊了过去。
封千雁缓缓抬眸,那动作就像是在逼视着阮初一样,让阮初开始想要逃离这个逼仄的空间之内,封千雁漆黑的瞳孔中倒影着阮初的影子,就仿佛一座黑暗的囚笼,将她牢牢的禁锢在其中。
封千雁的眼神,阮初看不懂,心脏都提了起来,不敢轻举妄动。
封千雁开口道:“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和你结婚。”
阮初稍微放松了些许警惕,回答道:“你也是一个很好的伴侣。”
封千雁的眼神微微闪烁。
她松开了阮初的手:“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