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着急,她并没有敲门,只是远远喊了一声哥,没想到翟以霖在里面戴着耳机打电话没听见。
她脸热地停在原地,却没离开,正急着找他。
因为身后有疤,翟以霖在没穿衣服的时候不会以背示人。
于是第一时间转了身。
本来看到的只是光裸脊背,他这样一转身,胸膛腰腹风光展露无遗。
面对面,让景和春更是羞赧,视线不知该往哪儿搁。
作为被占便宜的那一个,翟以霖反t倒泰然自若。
随便捞了件衣服抬步过去,边走边穿,骨骼肌肉的走向更加清晰。
“把门帘拉好进来就行。”
真大方,景和春在心里嘀咕。
见衣服已被他本分穿好,她压下心中别扭,想开口说话,刚刚酝酿好的情绪却没了。
还是翟以霖主动开口问:“怎么了?”
景和春一双眼小心翼翼,一颗心上上下下。
就这样看着他。
还在想着打伤何域祥这件事会不会给他带来影响。
可翟以霖情绪收得太好,她找不出任何具象的痕迹,又不知从何问起。
最后以两人出发钓鱼匆匆作结。
景和春想说的话还是没说出口,心事重重跟着他去了昨天的那块礁石。
白天来这儿,和晚上相比,又是不一样的一种感觉。
能真实地观察到这片蔚蓝,看浪花如碎玉般在岸边溅开,心情不自觉沉静。
景和春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大自然天生就有舒缓的魔力,她惴惴不安的情绪随之减轻。
少女的刘海被风掀起,发丝间缠着盈盈花香,混进翟以霖的鼻息。
还有几捋不太听话的碎发,打着圈地飘扬,擦过翟以霖的脸侧,带来若有似无的痒。
他架好鱼竿,偏头望她一眼,发现景和春正抬着脸冲他笑,不知看了多久。
下意识的,他就抬手伸向她的发顶,用愈加娴熟的动作揉揉,好似对待自己亲手喂养的小猫。
景和春也不躲闪,还晃晃脑袋蹭他手心,灵动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看向他,模样可爱。
“哥,”在这样轻松的氛围下,她终于能将刚才的话说出,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关心,“你千万不要自责哦。”
翟以霖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可亲耳听到她的安慰,心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闷闷笑了两声,认真解释,“我没自责。”
景和春不信,以为他在嘴硬,神色间的担忧更甚,“你别逞强了。”
“……”
翟以霖不知如何向她证明内心的无愧,他烦的另有其事,仔细想想也没有必要,干脆跳过这个话题。
景和春无奈,闷声闷气地抱怨,“钓鱼钓鱼,就知道钓鱼。你还真是执着不懈,精神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