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山山水水什么神仙显灵。
把这孩子不爱学习的那颗心灵再净化一下就更好了。
虞礼礼觉得这姑娘身上有一种慢半拍的反差拍,跟她在一起很舒服,听小孩装大人讲话又很乐呵。
“你思考人生思考出结果了吗?”虞礼礼牵着狗,慢悠悠地问池沁雪。
池沁雪吐舌,摇了下头。
虞礼礼失笑。
大概每个人都有一段“我跟这个世界合不来”的时期,怨世又愤怒,无力更落寞。
她跟世界,像两个完全合不来,节奏、形状哪哪都不一样的齿轮,根本扣不上;又像type-c头的数据线硬要给iphone充电。
两败俱伤都无济于事。
“嗯,那你慢慢想着,反正还小。”
这话一出,池沁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干嘛这么看我?”
池沁雪无力地晃了晃手:“她们都让我赶快想,你不一样。”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你又不是我孩子,我当然不着急。”
池沁雪僵着脸,闷着头不说话。
虞礼礼也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可是
没过两下。
啪嗒、啪嗒。
青石地面被水洇湿。
虞礼礼看到地上湿痕。
唇角微微一僵。
糟了。
忘了这个年纪的小孩还有一个最大特点——玻璃心。
她迅速环顾一圈,幸好黎千蔓不在,要不然发现自己把人家小孩弄哭,黎千蔓肯定饶不了自己。
“逗你的逗你的。”
池沁雪不说话,啪嗒啪嗒继续哭。
柯基“小花”在旁边汪汪地冲虞礼礼叫。
像是怪她欺负了小主人。
虞礼礼灵机一动:“喂喂喂,你这个没良心的小花,你礼礼姐当年一口一口喂你吃肉的情分去哪了。”
又瞄了眼池沁雪:“真跟你开玩笑,你快原谅我,别哭了,要不然小花要咬我了。”
池沁雪:“谁哭了。”
要是杜昙语在这里,肯定能从善如流地接一句:“狗哭了。”
但可惜,杜昙语不在。
虞礼礼正经起来:“真的,刚刚骗你的,现在才是真话。”
池沁雪有点想听,但又不想马上原谅虞礼礼。
有些生硬、有些干巴巴地说了句:“什么。”
虞礼礼坐到旁边的凉亭的凳子上,拍了拍,让池沁雪也过来。
“人是活一辈子,又不只是活三十年。你现在愿意去撞南墙,总比你四五十了再说要去思考人生什么的好多了。推荐你一本书《月亮和六便士》,山里信号不好,没事多读读书。”
池沁雪过了一会,才又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虞礼礼举着柯基“小花”:“别丧了,我让小花给你唱首歌。”
“怎么唱?”
虞礼礼用小花挡在脸前,开始唱:“别看我只是一只狗~~~”
有点跑调,有点好笑。
池沁雪笑了起来。
但看到虞礼礼身后的人,又不笑了。
这个姐姐怎么换衣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