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底衫很薄,还是纱质的。
透过这薄薄一层底衫,能够明确看到闻清临颈侧的一记红痕…
一层薄纱什么也遮掩不住,反倒愈发显得那红痕不甚清晰,隐隐绰绰,更别有番朦胧的暧昧感…
而闻清临已经承认了,承认他是故意这样穿的——
不怕给别人看。
“不过沈总也够出乎我意料了…”想到什么,童柠又转而道,“他那种看起来x冷淡一样的斯文人,竟然会明知道你今天要开展,还在这么明显的位置给你留印!”
闻清临笑了一声,并不多解释,只是道:“他确实是斯文人。”
童柠不会知道,这颗草莓印,是闻清临要求,或者说,蛊惑沈渟渊给他留下的。
脑海内又不自觉浮现起了昨晚的画面——
昨晚,闻清临也不知道自己只是邀请了一句沈渟渊来看自己的画展,就莫名戳到了这人的什么兴奋点,竟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凶狠,要猛烈…
当然,在闻清临看来,沈渟渊那种程度的“凶狠猛烈”,也无非只是火候稍大些罢了,依然还是足够体贴的。
尤其是当沈渟渊第一次,忍不住将头埋在他的后颈,带着灼人热意的薄唇贴近脖颈皮肤的时候…
竟真的只是唇瓣贴合肌肤而已,摩挲半晌,都完全没有下一步动作。
不舔-舐,不啃咬,不吸弄…
实在是温和过了头。
偏偏闻清临被惹得不上不下,后颈被沈渟渊滚烫呼吸烘得发痒,心尖更痒…
于是他没忍住,干脆直白问沈渟渊:“沈总…不准备给我种颗草莓吗?”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就清晰感觉到,喷洒在后颈的呼吸陡然间更烧灼了两分。
可几息之后,沈渟渊不但没有继续,反而微微向后退开了些许,只哑声答:“不行,你明天要开展,会见很多人。”
闻清临就愈发忍不住,坏心眼去刺激他:“沈总说得也是,明天确实会见很多人…呼…很多和我认识,却还不知道,我已婚的人。”
大概是这句话的刺激力度确实够强,片刻之后,闻清临就骤然感觉到身后力道如同涨潮般猛然席卷而来,裹挟了近乎发泄般的狠意。
与此同时,沈渟渊的薄唇再次覆上闻清临颈侧。
但这一次,却不再只是单纯摩挲了…
而是技巧纯熟,却又略显小心翼翼般,在那光洁无瑕的肌肤上,吸-吮出了一颗草莓印。
这是沈渟渊在闻清临身上,留下的第一个痕迹。
闻清临今早起床照镜子时候看到,依然还觉得很有感觉——
虽然只有一颗,回想沈渟渊当时的动作与力道,也分明足够温柔克制,与什么“侵略感”“掌控欲”毫不沾边…
但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个印记。
-
沈渟渊这一觉,很难说睡得好不好。
要说好,可他做了一整晚的梦。
要说不好,可梦里全是闻清临。
梦境里终于不再受制于理智的强压,沈渟渊在梦里肆意将闻清临侵占,如同最凶狠的野兽般,用最原始的方法——
在闻清临身上留下遍布红痕,如同打下烙印。
力道也绝对不似实际对闻清临所做的那般温和收敛…
醒来之后,沈渟渊又花了些许时间,才终于让自己从那荒唐梦境中抽离,起身下床进了浴室——
冲冷水澡。
他今天特意没同闻清临一起出发,是为了能到场去给闻清临送花。
闻清临的每一次个人画展,沈渟渊其实都会送上一捧花。
当然了,不是亲手送到闻清临面前,而是同众多给闻清临送花的人一样,只是将那捧花放在被提前布置好的指定位置。
甚至不留姓名。
但这一次,沈渟渊想,这次不一样了——
这一次,他至少拥有了能够光明正大,将花送到闻清临面前的资格。
而不再只是躲在暗处窥伺。
这个念头腾起的瞬间,沈渟渊极其罕见感觉到了两分,很陌生的,与自己性格截然相反的,近乎能称得上雀跃的情绪。
洗过澡,沈渟渊进了衣帽间,花了比平时都要更久的时间打理自己——
要足够好看与闻清临相配,却不能太过正式显得严肃,但也不能太过随意而不尊重…
那百般挑剔的纠结模样,如果让任何认识他的人看了都会大跌眼镜——
向来成熟稳重的沈总,此时竟像个第一次与心上人约会的十八岁小年轻。
大半小时后,沈渟渊终于堪堪选出了还算满意的一身行头,把自己打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