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熙连忙说:“哥,是我麻烦你了,这钱算我的,回头我补给你,亲兄弟明算账。”
“不用。”陈濯淡声说了一句,“拍卖会拍的小玩意儿,让她先戴着吧。没什么关系。”
电话那端的陈熙愣了一下。
“哥,你这是在前几天那场拍卖会拍的?”
温月刚才戴的,是几千万港币的高珠?
那场拍卖会他也在,但是没提前和他哥说,到现在才明白神秘买家是他哥。
那他那天还缺心眼跟着抢什么,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本来是打算送出去的顺水人情。”陈濯说,“只是后来没送出去,一直在我手里,就随手给她了,你没必要觉得有负担。”
他向来如此,要是这么说,那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了,要听他的。
挂断电话,陈濯进了浴室。
洗漱之后,他坐在床头,拿着ipad继续看文件。
有一个未接电话,来自程松。
他回拨过去,顺便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浴袍有些松了,露出纹理流畅的肌肉线条,发梢上的水珠滴落下来,慢慢流过锁骨,没入没露出的人鱼线,t甚至更深处。
他并没有在意,随手打开床头的日威士忌,直接喝了一口。
他随手把玩着酒杯,垂着头,不同于平时在外的斯文矜贵,恣意而慵懒。
“陈总,明天开场舞晚七点开始,,已经按照您说的,调整了一下行程,最后一天活动的发言稿,内容已经发给您了,您看一下,改得可以吗?”他说完,连忙补充了一句,“如果您觉得哪里有问题,我再继续修改。”
陈濯点开文件,扫了一眼,“还可以。”
“您有问题的话随时call我就好。”
“大概一个小时前,一层那边出了点事,知道吗?”
程松一愣,没想到老板为什么忽然把话题拐到这里,下午的事他隐隐约约知道一点,只能试探着答,“是柳小姐和温小姐的她们……闹了一些小矛盾。”
陈濯走到办公桌前,继续处理着公务,“你现在的工作做得是越来越好了。”
他这话是笑着说的,但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威压。
“学会打马虎眼了?”
程松一惊,连忙解释,“柳蔓、柳诗小姐当着小陈少的面子给温小姐找难堪,说她戴的那套高珠是仿款,温小姐当时就说是您转送给她的,把两个人话给堵住了……”
“我知道了。”陈濯打断他,“以后有这种事提前和我讲。”
程松连连应是。
“要不要我找人散点消息出去?”程松问,“毕竟温小姐受了委屈……”
“随便。”
他看完下季度的规划,手机响了一下,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
【温月】:实在抱歉。
他看着屏幕,眉头紧蹙,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他实在不明白她在抱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