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除了爷爷,她其实很少给陈家其他人送过东西,家境差距造成的隐藏的天差地别,让她连馈赠时,都带着天然的自卑。
“有点土。”陈濯状似嫌弃地看了一眼。
温月一愣,连忙探起身,去够那个锦盒,“没关系,我以后拿去退了。”
手就在触碰到盒子的一瞬间,他陡然收手,夺了回来。
温月不明所以。
不是觉得土吗?
“有点土正好,我就喜欢土洋结合的”陈濯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那颗翠绿的平安扣,竟有种说不出来的美感,“挺好的,凑合戴吧。”
“可是……”温月愣了,“你不喜欢不用强求。”
“没事。”陈濯十分利落把手表旁的用来搭配的银链子解下来,挂上了平安扣,戴在脖子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你还没许愿……”
“你看着点路。”陈濯提醒她,“别看我了,注意安全。”
温月下意识地转头,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她又不开车,看什么路。
看向陈濯的那一眼,她才发现他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这人……
明明是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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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诞节的假期一过,整个工作室开始都忙碌起来,配合港城的几个民乐团演出的旺季。
对温月来说,除了必不可少的加班之外,还要和李抒抽出空来拍账号的素材,熬夜已是常态,白天咖啡晚上褪黑素,切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心力交瘁。
到了周六,还要抽空飞到京市,录制那档《大国古乐》的综艺。
这段时间,总有些半生不熟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承了陈熙的情,过来打探,她都直接回“分手了”“别打扰”的话来打发,再问就翻脸。
除此之外,还要应对刘薇女士隔三差五就要发来的信息轰炸,她算是应接不暇了。
她无意间在电视上瞥见过陈濯参加秦港青年交流会上作为代表的讲话,觉得他的总结恰如其分,这是个“生机勃勃的五月”。
就是生机太勃勃了,弄得她有种“生不如死”的美感。
周五上完班之后,她回了趟家,找了个大包提前把旅行装的洗漱用品带好,古琴也早就联系了好了台里一个工作人员,提前运了过去,随即打车去了机场,坐上飞往京市的飞机。
在机t场遇到接机的编导,在她的安排下住进附近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