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打开陈熙的朋友圈,仔细地观察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她拿不准,可心里忍不住有些烦闷,她偶尔会觉得陈熙会有点问题,
干脆闭上了眼,眼不见心不烦。
随后,瞬间坠入梦乡。
—
温月是被自己的一声尖叫给叫醒的。
醒后手脚冰凉,耳边隐约响起有节奏地敲击键盘的声音,她下意识往窗外看了一眼,才知道是回到现实。
不同于主干道上川流不息的车流,老宅所在的山顶,欧陆风格的别墅坐山观海,景色是极致繁复的美丽,君临天下般俯瞰着全港的风景。
空调温度有点低,她条件反射般地打了个冷颤,却没感觉到冷,才看到身上盖了条毯子,车内升起隔板,完全隔绝出后排的空间。
温月转头看向身旁,陈濯正低头,正低头看着文件,察觉到温月的视线,他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做噩梦了?”
温月微怔,慢半拍地点点头,又连忙摇头:“没有。”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梦太过吊诡荒唐。
她看到陈熙和周蔷在烟火大会下拥吻,愤怒地走到他们面前,拽住两人,两人回头,却忽然幻化成她和陈濯的模样,男人拥着女小心翼翼地亲吻,爱意流淌。
像是冥冥之中的预示梦,她骤然惊醒,吓出一身冷汗。
“我忘了。”她带着点莫名的起床气,说话也闷闷的,“可能压着头发了,疼的。”
陈濯盯着她看了两秒,显然是不信她的说辞。
她把毯子一拉,直接盖住头,不想说话。
“一会儿见到爷爷,尽量别提不愉快的,爷爷最近身体不大好。”他蓦地开口,嗓音清落,“别让他操心。”
他伸手扯了扯毯子的一角,催她回应,“明白吗?”
她明白他在暗示什么,可那场梦让她觉得心绪烦躁,又不能迁怒陈濯。
她平时性格温软,可现在却较着一股劲,用力拽着。
“温月。”他语调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松手。”
她用毯子遮着,忍不住开始委屈难过,可那一点点抱怨也是无的放矢。
两人力量毕竟悬殊,几乎毫不费力的,他就把毯子拽了下来。
温月猝不及防地被他扯下最后一层遮挡。
她微怔,连忙擦了下眼睛。
她在哭。
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注意到她微红的眼圈,往常那双灵动的眸子,蓄满了泪水,硬撑着不落下来。
他眼眸蓦地闪过一次无措,“问你两句,怎么就哭了?”
“连我哭你都管吗?”她越想越难受,胆子跟着嗓音一起陡然变高,“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