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护士过来,说要打镇定针了,怕她晚上会疼醒。
护工帮她把袖子一点点撸起来,露出手臂。
瞬间的刺痛,随即,护士收回了针,让护工帮她按住。
她原本想先打开手机,试探一下刘薇知不知道她的现状。
她赌自己不爱上网冲浪的母亲大人,可能没有看到热搜。
药效挺快的,护工扶着她上了个厕所回来,她就有了困意。
她把手机开机,连忙开始激活。
医院网速一般,等着手机下载软件的功夫,她没忍住,闭上眼睛,眯了一下。
本来只是想休息一会儿,但她没忍住,药效催着困意快速来袭,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再醒来,室内一片漆黑。
她按了一下床头铃叫护工,外面很快就响起动静。
"pleasepurewater"
她刚醒来,实在口渴。
床头灯被打开,她下意识眯住眼睛。
接过水的时候,触碰到的一瞬间,触感温凉。
她心乱了一拍,被触碰的手心激起一阵战栗。
她抬眼,望向来人。
她甚至怀疑,这是新的梦境。
他就站在那里,头发有些微的凌乱,浅灰色的衬衫下也微微起了褶皱。
靠近的那一秒,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倾泻而来。
“你怎么——”
“来了”两字卡在喉中,她看见他眼下的淡淡的青黑的瞬间,被他捉住了手。
第十七吻
陈濯进门的前一秒,他刚刚挂断电话。
从程松的那通电话开始,他就没歇下来过。
昨天下午建筑商峰会刚刚闭会,他从会场出来,手机刚开机,几条未接电话就跳了出来,一多半都是来自程松,还有几条,是陈恺的。
他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然后按了回拨。
那边几乎是秒接,声音竟然带着一丝隐约的慌张:“陈总。”
陈濯“嗯”了一声,拿起ipad,看着前两天的会议记录,随手做着标注,“有话就说。”
“二房的恺总刚刚打电话过来,温小姐她……今天去参加了林聆演唱会的彩排,发生了点意外。”
车已经平稳地行驶在主路上,飞速地掠过东南亚的春意盎然,他一顿,停下动作。
“长话短说。”
“彩排的时候,工作人员不小心把升降台提前放下去了,温小姐一不小心摔下去了,当时就让救护车拉走了。”电话那头的程松语气忽地停顿一下,似是怕他发火,“恺总帮忙联系了医院,现在刚到圣明医院,还在昏迷。”
像是无端的,车内的空气忽然变得紧张,压抑至极。
坐在驾驶座的司机通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板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