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芝吓得破音了:“受伤了?怎么受伤了?”
陈濯带了两个律师模样的人刚进来,闻言,脚步一顿,随即快步走到她面前,目光上下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编导琳达:“头磕破了。”
温月瑟缩着抬起头,看到他眼中闪过惊慌和焦灼不安,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发丝检查。
温月偏过头:“不是……”
“什么不是?!”陈濯的声音急促,眼神凌厉,拽住她,二话没说,把人抱起:“先去医院。”
“我头没磕破。”温月连忙解释,“是那个男的头破了。”
陈濯微怔。
“……”
温月找补了一句,“我打的。”
“那里面的桌子也是你掀的?阵仗搞得那么大。”陈芝芝感叹:“你还够生猛的。”
温月觉得有些尴尬,点了点头。
他的呼吸停在她的颈间,酥酥麻麻。
温月扯了扯他的衣角:“放我下来吧。”
他似后知后觉的,把她放了下来。
“一会儿我自己过去吧,我自己能处理的,不用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说什么耽误不耽误的?”陈芝芝摇摇头:“这不律师来了吗?我陪大哥都陪你去。”
“不是还有应酬吗?”温月轻声回绝:“别耽误他的工作了。”
陈芝芝一愣,品出她坚持的态度,更像是为了和陈濯划清界限。
“那让我大哥先回去,我陪你去吧。”陈芝芝急了,“行吗?大哥。”
陈濯看了她两秒,随即移开了视线,声音冷淡:“听她的。”
一旁的律师模样的两人见状,过来,递上名片。
外面下起了雨,救护车和警车就在暴雨中闪着灯呼啸而至。
陈芝芝叫上律师,和她一起上了警车。
“等等。”陈濯站在原地,“陈芝芝。”
温月和陈芝芝的脚步一顿,“大哥?还有什么事儿?”
“带上伞。”他站在原地,目光扫过温月一身单薄衣衫:“外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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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全都叫到了警局,温月拿出手机提供了相关证据,做完了笔录,出来之后,已经到了深夜。
备案结束,温月走了出来,和律师商量了几句,律师在电脑上记录着,时不时地询问她两句当时的情况。
“所以说,当时他只是被桌子砸了一下脚,头外伤是自己吓晕后磕破的,那一般来说不会构成刑事责任的。”
律师解释:“被砸脚的话可能连轻微伤都不构成,即使他之后起诉,应该也不会有多大胜算。”
温月点点头。
“问题不大。”律师安慰她,“一会儿我去餐厅调一下监控,确认一下。”
陈芝芝坐在一旁,一边安慰她,一边忍不住爆出几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