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那边应该刚散会,声音有些嘈杂:“就是说有可能打水漂。”
“不会的。”温月连忙和他保证,“不会打水漂,就是初期利润少。”
“那就行。”他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我相信你。”
温月头大,这么大一笔钱,“我自己不相信我自己呀。”
“你这笔钱,还不如去投点你擅长的项目……”
她紧张的不免有些絮叨,旁边有人叫了声“陈总”,他说了声“等会”,依旧耐心地听着。
“我是不是打扰你了?”温月连忙说,“你先去忙吧。”
她有点后悔打了这个电话,打预防针成了诉苦大会,但她好像总是这样,不安和焦虑催生自我怀疑,自己给自己使绊子。
陈熙那时候笑话她像小学数学题里的蜗牛,每天爬五米掉四米,自讨苦吃。
“温月。”他忽然叫她,“你又在担心什么呢?”
他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声音温润:“担心自己做不好吗?”
“嗯。”
“没有人是刚一开始就能做好的。”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镇定人心的作用,“做不好也没关系。”
“重要的是,你只要开始做的那一刻,已经成功一半了。”
以前从来没人和她说过这些话。
温月微怔,心头闪过一丝酸涩,眼圈开始泛红:“可我要是失败了呢?”
“那就重新开始,你男朋友的资金还是很充足的。”他的声音依旧和缓,“永远有给你兜底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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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新的投资,之后的工作室运营确实更加顺利,设备和师资上了一个档次,客源也越来越多。
陈濯虽说是金主爸爸,但实际上没空来工作室视察,倒是江程波来这里转悠过几次,还帮温月牵了点线,带来不少资源。
温月知道多少是看陈濯的面子,没少和他说谢谢,就差把他说烦了。
九月初,赶上了刘薇过生日,她忙里偷闲,和陈濯提前打了个招呼,飞往京市。
陈濯当时的眼神有些不满,温月讪讪:“现在我妈还不知道咱俩的事,你等明年,明年一定带你一起去看她。”
他虽然有些哀怨,但还是让程松送来了一堆礼物,让温月带去。
温月拎着大包小包回了家,刘薇颇为欣慰:“姑娘长大了就是懂事了。”
温月的表姨周晓也在,笑眯眯地迎合:“孩子长大了,挣钱了,你看这买的,这一盒老山参得两三万吧。”
温月心虚地把自己给刘薇买的几千块的口服液藏到了角落。
她用和李抒在社交账号上接的商单收入给刘薇买了条澳白珍珠项链之后,钱包略微紧缩,贵的补品基本上都是陈濯买的。
刘薇戴着项链十分有仪式感地闭眼许愿,末了,还要留周晓吃饭。
周晓坐在刘薇身边,两人聊得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