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秘境里面是什么样子、一去要几天,总不能一直吃辟谷丹吧,准备好调料,到时候钓条鱼啊、杀只野猪啊,完美解决。
对比隔壁鱼望月,人家准备的都是武器啊、防具啊之类的。
薛同云倒也坦然,挽着鱼望月的手打商量:“小鱼师侄,那咱们就说好了,回头去了秘境,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打打杀杀,好吗?”
“谁跟你说好了?”
“那我的古董羹你吃是不吃?”
“吃。”鱼望月被拿捏。
“吃人嘴软。”
“……一言为定。”也是不懂金丹期的师叔为什么执着于让她一个筑基期的师侄来保护。
午后回到明镜峰,薛同云按照自己的理解熬了一锅红油,怕有人吃不了辣,又熬了一锅鸡汤清油。
忙完这些,她忽然发现,薛惊昼又从她视野里消失了。不由反思,她最近是不是真的有点忽视他了?
薛同云走到薛惊昼房间外,从往外支开的窗户里看到,他正半躺在躺椅上刻阵盘,一摇一晃,悠闲又慵懒。
她敲了敲门,对上他半掀眼帘投过来的视线。
午后的阳光不太规则地洒在他身上,让他瞳眸里像闪着碎金,熠熠生辉,她不知怎么的,准备好的话竟有点说不出口。
“……师弟,来吃古董羹?”
薛惊昼收回视线,懒懒道:“师姐明知我吃不了。”
薛同云咬咬唇,“我今日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你不去,就没有意义了。”
对面那人仍旧专心摆弄着手中的阵盘,半晌来了句:“是吗?”
就、就非要她主动呗?薛同云情不自禁揪了揪裙边,迈步进去,走到他躺椅前半蹲下。
薛惊昼侧头朝她看过来,伸手轻抚她额间形似莲花的标记。
“这里是什么颜色的?”
“金色。”
“金色。”他缓缓重复了一遍,曾经在他身体里的金蚕蛊,如今化为了她眉心的一道花纹,像是两人之间隐秘的联结。
他目光灼灼,薛同云觉得自己在他的注视下几乎快要烧起来,把心一横,仰起脸凑了过去。
薛惊昼手指轻点在她嘴唇上,稍稍用力阻止了她。
薛同云愣住,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盛满了疑惑,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被拒绝的羞涩。
下一瞬,他拿出根银针,握住她的手轻轻刺破食指的皮肤。随着钻心的痛传来,食指上冒出黄豆大小的血珠。
他俯身,轻轻含住她的食指,伸出舌头一卷,将血珠舔进嘴里,随即松开她,还掏出帕子为她把手指擦拭干净。
他做这一切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温柔缱绻,可以说是最保守的一次,她却轰的一下,浑身都热了起来。
薛同云喉头像被什么哽住,猛咽了下口水,“你……”
薛惊昼闭了闭眼睛,随后睁开,对她道:“是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