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荆又不算她的前任,就算是,也已经过去了,人都死透了,还是这人亲自逼死的,还有什么可计较。
殷明垠的表情告诉她,他显然不这样认为。
“你不要天天钻牛角尖……”顾西瑗叹了一声,知道他表面上芝兰玉树,不食人间烟火,实则神经过敏,随时发癫。
殷明垠看了她一会儿,幽幽收回目光,眉梢轻挑,随手撕了那小册子。
“诶,别撕啊……”好歹是缪寅留下来的遗物,当个纪念也好。
殷明垠把那册子撕得稀碎,好像它跟他有杀父之仇。
他将碎纸扔进渣斗,修长冷白的指尖阖上妆匣,唇边噙着薄笑,矜贵优雅地从铜镜前站起身,低眼看她时,黑眸里压着沉沉的挑衅。
少年高挑,投下的阴影足够将她整个人拢起来。
顾西瑗觉得他这样子特别像搞事的小学鸡。
幼稚得不行。
“今日……”殷明垠薄唇掀动,幽幽出声,“你去哪了?”
她火气一下就冲上来了,这个该死的问题今天已经有八百个人问了八百遍,就因为他这该死的疑心。
殷明垠逼近一步,将她抵在妆台边沿,精致的眉眼镀着烛光,泪痣昳丽,五官浓昳得惊心动魄。
“瑗儿,不要敷衍我。你那些骗人的鬼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后腰抵在妆台上,退无可退。
顾西瑗抬起头,目光落在眼前瓷白的胸膛,少年精致的锁骨镀上柔和的光边,线条深邃而清晰,墨发盘绕着时,又显得慵懒性感。
她眼都看直了,动了动唇,还没说出什么,哈喇子先从嘴角诚实地流出来。
顾西瑗:哦豁。
殷明垠:“……”
她默默把唾沫咽回去,被美色迷糊了的脑子开始重新运转。
就见殷明垠突然欺身下来,覆上她的唇,舌尖轻舔,蜻蜓点水般带走了她唇角残留的一点津液。
顾西瑗:?你也挺变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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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腰上一紧,殷明垠将她轻松抱了起来,转身走进床帐,毫不怜香惜玉的直接将她扔了上去。
顾西瑗:我不是你的小宝贝了吗?
寝帐柔软,她摔得弹了一下,抬起头来,就见殷明垠已经欺身上来。
流丽墨发凌乱落在他的腰下,还是小狐貍咬人式的亲法,缱绻揉蹭她的唇瓣,又舔又咬。
顾西瑗兴奋起来,反身迎上去,毫不客气地扒下殷明垠宽松的衣襟,环上他的脖子深深回吻,像抓住主动投入她牢笼的猎物。
被玩弄了太多次,殷明垠这次掌握先机,十分心机地将她牢牢摁在身下。
又舍不得太使力,这动作便显得卑微又虔诚,咬也咬得轻轻的,生怕弄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