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向洲:“……怎么以前没见你这么能说。”
“眼泪使我成长。”安洵眼神十分诚恳,“感谢薄总对我的栽培。”
薄向洲哑然,没病都快被他气出毛病了。
他专注给安洵喂粥,安洵赏脸没拒绝,享受着他的照顾,但嘴上依旧不饶人,“薄总,您这样您的下属知道吗?您的下属知道您请假不上班不会对您产生怨念吗?您这样做很容易把我火坑里推。”
薄向洲不受他影响,面上十分平静,安洵气不过,说道:“薄总喂饭的动作这么娴熟,没少给别人喂吧?我还想着离婚之后打着薄总给我喂饭的招牌当个小有名气的网红,现在想想还是算了,省得被你喂过oga一个个复制我的成功之路,住上大别墅。”
“薄总,您以后二婚,可不能再这样对您的oga了,三手的alpha很难再找到老婆的。”
“薄总,您看在我喊你这么多声老公的份上,二婚的时候我能不能不随礼带着我未来一家人来蹭饭,您离婚不给钱,我一个人很容易在外面饿死。”
“薄总,您的年龄也不小了,该在感情方面上点心,二婚的时候争取多和人家爱得长久一点,不然一年之内离两次婚很丢人。”
“薄总……”
……
安洵绷着小脸,“薄总,您离我太近了,您是准备全身都沾满我的信息素去和别的oga相亲吗?”
没等他口中嚼完,最后一口粥就被薄向洲带着一丝丝怨气塞进去,安洵撑得腮帮子鼓着,他还要开口说话,几滴粥从他嘴中溢出,薄向洲用勺口刮去。
这动作他只在电视剧里大人给小孩喂饭的时候见过。
安洵瞪他,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因为体内升起的欲望造成的,还是因为羞赧。
“我叫医生来给你打抑制剂。”
薄向洲不想强迫他,多照顾点再发烧也比今天的状态要好。
安洵嗤笑,“哼,我以为薄总会强迫我呢,在离婚之前给自己留个纪念当做战利品,找不到下一任,想起这标记月圆之夜的时候也不寂寞。”
医生来之后,薄向洲果断捂住他的嘴。
医院用的抑制剂和外面买的不一样,主要药物没变,但医院会根据病人的情况选择注射不同剂量的抑制剂,细长的针头看着也更吓人些。
安洵心脏突突的,对穿白大褂有天生的敬畏感。
薄向洲手掌上移遮住他的视线,oga长而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在他掌心扫过,痒痒的。他有私心,借着这姿势把人往怀中带。
一阵不到半秒的刺痛,注射进来的不仅是抑制剂,还有恐惧。
安洵只觉得灵魂离他远去,他摁着棉球,几分钟之后薄向洲提醒他拿下来。安洵摸不透他这忽好忽坏的脾气,傻坐着继续沉思,直到输液结束,他神情恍惚地说道:“……离婚。”
薄向洲回话迅速,“我不同意。”
“艹……”你玩我呢?!
万幸他记着人设,赶忙找补煵,“草、草、草,薄总您头上有草!”
他要被自己蠢哭了,“薄总,我嘴瓢,我的意思是让你看那盆草,真绿。”
薄向洲陪他做戏,看向病房门口一侧摆放的盆栽,道:“那是散尾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