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盛澜说得太正经了,而且围绕在亚伯拉罕身边的人,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地想往他面前钻,还从来没有人提出过要当做跟他没认识过。
被激怒的大皇子直接笑出了声:“你现在学会跟我玩欲擒故纵了?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做普通朋友了?”
“对,是我不配成为您的朋友。咱俩从来都没有过任何交集。”盛澜从善如流,尖细的下颌随着点头的动作一晃一晃,强调:“以后也不会有。”
说完,他猛猛又向后退了一大步!
“你!……”
亚伯拉罕彻底反应不过来,因为盛澜的眼里没有任何欲擒故纵,他向后退一步,甚至不是因为畏惧,而是……一种自上而下的、清醒赤裸的嫌弃。
……
一个人的眼神其实不能作伪。
亚伯拉罕记得,上次见面时,这人还因为自己只是对他说了一句勉强看上了对方,而开始觉得庆幸欣喜。
一旦自己表现出一点不乐意,他就会觉得配不上自己。
那时的盛澜,眼神和表情都是又受宠若惊、又患得患失。
亚伯兰罕表面说自己不喜欢他敏感懦弱的样子,但其实非常享受那时候青年看自己的目光。
就像是,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可现在的盛澜正平视着他。
眼神无悲无喜,没有一点自卑和卑微。
……他的眼神,竟然还充满了嫌弃!?
“你现在倒是硬气起来了,昨天利用我的时候怎么说?”亚伯拉罕直接气炸了,“盛澜,本殿下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我利用你什么了?”盛澜也冷笑一声。
亚伯拉罕语气再度恢复傲慢和高高在上:“昨天不是你跟任乔邦说你背后靠着皇室?我允许你告诉别人,你背后的人是我了么?!”
盛澜:……???
“什么是你?!”
盛澜表示懵了,他什么时候有说过自己背后的人是大皇子?
亚伯拉罕语气带着不留余地的讽刺:“我是说过会考虑跟你玩玩,但是盛澜,你直接用我的名义来震慑你大哥,未免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
“那个,你是不是搞错了亿点点关键?”
盛澜等他说完,也终于理解了这位的脑回路——合着他是知道了自己昨天跟任乔邦说的、自己背后有人撑腰的话,然后自动代入了他自己。
盛澜脸上的震惊已经遮掩不住了——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人?!
盛澜赶紧大声澄清:“咱俩是什么关系?我搬出你干嘛?昨天我根本就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你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