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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她冷沉沉地扫觑着他,“卢公子,无论你有何意图,又受何人指使,只是你不必在我面前试探作势,我没有忤逆皇上的胆子。”

“皇上仁慈,我能茍活于世只谢天恩浩荡,从不存非分之想。”她摆起冷脸,顿了顿,复又威胁,“你是天子门生,圣上钦定的新科探花,方才那些话已足够你掉脑袋。我再不济,身后也是霍家,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耍心眼,否则,我不敢担保霍昭会听去多少。”

裴映慈转身欲走,卢少灵的声音却追上前:“郡主,卢某既向你坦白,必然已想过前因后果。如郡主所言,我胆敢与你说这些,难道不正是授人以柄么?”

裴映慈脚步一顿,自也因他的陈情所动。

卢少灵又道:“郡主,我承裴家再造之恩,只想查清旧案隐情,还望你信我一回。”

裴映慈稍蹙眉,回眸瞥了他一眼,清凌凌的眸子掠过质疑探究,最后却只抿了抿唇,并没再搭理他,快步朝马车步去。

她无暇顾及其他,满脑子都是他方才胆大包天的承诺。

他怎敢?且不论父亲是否真有恩与他,忽然冒出个所谓卢家郎君口口声声要替裴家肃清冤情,只听上一句便觉荒谬至极。

她虽不是聪明绝顶的七窍玲珑心,可这样简单的是非自然能分清。

莫说他这尚不能在朝廷站稳脚跟的区区探花郎,就连霍昭也对东宫旧事讳莫如深,更遑论张口便要翻案。

她摸不准卢少灵的意图,更害怕有心人拿捏了把柄,企图敲打她和霍昭。

这件事远不到罪不容诛的地步,却也不是轻飘飘拿起放下的小事,在这一点上,她与霍昭无疑共进退。

正思虑间,蕊冬在外低低喊了声,她抬眸,见何岚儿跟着陈九安默默出了天牢。

她忙跳下马车,理了理衣衫,快步迎上前。

何岚儿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欢喜之色,忧心忡忡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低垂着眼眸,轻轻叹了一声。

她心道古怪,忙避开闲人,领着何岚儿走到一旁,关切道:“嫂嫂怎么了?可是事情有变?”

何岚儿摇头:“一切都顺利,只是我觉着……”

她话语稍顿,好似在琢磨该如何解释,犹疑半晌,这才道:“小慈,你且听我说完,切莫冲动。”

裴映慈迟疑着点头说好。

何岚儿这才道:“我总觉得翀哥似乎、似乎有些古怪……我进了天牢,原先还与他好好说着话,可说过一会儿,他就好似变了个人似得……忽然间像是不认得我是谁,垂着头不言语,我喊他也不应声。”

“我觉得不对劲,便打算喊人,可那些狱吏像是早有戒备,闯进门直接将他带走了。”何岚儿面露忧虑,犹豫了片刻才说,“我问陈侍卫,他说只因翀哥见着我太过意外,如此才乱了方寸。可我瞧着不太对,他不愿多说,我自然也是没立场问的。”

裴映慈已急得皱起眉来,她只顾安慰何岚儿几句,人已大步走向牢门,那守备见她来势汹汹,当即唬了一跳,只恐生变,手已按在刀上。

她还没来得及再靠近半步,陈九安忽而横手拦在身前,只道:“郡主,天牢重地不得擅闯。”

裴映慈狠狠瞪他一眼,抑制着心中汹涌的愤怒,齿缝中挤出一句:“你们早就知道,对么?”

陈九安垂眸不语。

裴映慈冷笑一声,拔身便走。

他在后低声道:“郡主,公子不在落玉斋。”

她一怔,脚步稍稍滞顿,心底的无力和气恼愈发浓烈。

霍昭早已猜透她的心思,知晓她若得知此事,必然会向他讨要说法,特地选了霍采英大婚前日让她们来天牢,摆出合理正当不在霍家的缘由,正好避开不见。

他实在太了解她,而她痛恨这样的默契。

裴映慈回到霍府不久,越想越烦得紧。

无论是卢少灵还是裴翀,她心中绞成乱麻,无从追查,到底还是得悄悄去趟落玉斋。

她还没动身,迎红却忽来传话,说是霍夫人已回桐云院,让她过去跟采英作伴吃茶。

裴映慈别无选择,只得随迎红同去。

今夜霍府几多忙碌,裴映慈陪在霍夫人身边,倒像足了她的女儿。

她有些恍惚,也不知寻常人家的母女究竟如何相处?她自幼丧母,从未体会母女眷情,最亲近的女性长辈无非是养娘。她懵懂年岁来到霍家,虽感念霍夫人的悉心照料,却也永远无法真正拿她当亲娘看待,二人之间始终有层朦朦胧胧的隔阂。

她像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冷静目睹亲近之人的盛大喜事,也不知自己将来何去何从,一时怅然感慨,只能暂将心事搁置……

霍采英于吉日出阁。

裴映慈作为霍家女眷自要送嫁,今日难得穿着鲜艳,云鬟迭翠,俏靥含春,珠钗玉环无不精巧秀致,招徕不少送亲之人眼光,却又碍于她的身份不敢冒昧。

在闺中送嫁之时,两个姑娘家都哭红了眼,被喜娘哎哟哟地劝,最后霍采英依依不舍披了红盖,裴映慈随一众亲眷将她送上轿辇。

秦、霍两家世宦联姻,酒席都由秦家整治,相邀宾客一应前往国公府夜宴,裴映慈身为娘家女眷,自然不便到国公府凑热闹。

入夜,她在小院独自用过饭食,不免心生怅然,只叹今后与霍采英相邀闲叙已没那样容易。

她枯坐出了会儿神,本打算卸钗洗沐,谁知还不及喊人,蕊冬倒风风火火闯进内室,低声急道:“姑娘,公子来了。”

她一怔,倏地站起身,便见霍昭缓步走进屋内,阔拔凛凛地站在灯下,眉眼微饧,颇有醉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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