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珩虽然酒品不好,喝完酒会发酒疯还会断片,但他对几天前那则通讯还是有点印象的。
“你接到了?”他惊讶道。
“是啊。”卓衫笑容更大:“我不仅接到了,我还听见某人在通讯里说了好多遍想我想得茶不思饭不想,一点都不像刚才那个嘴硬的样子。”
纪珩眉心蹙起,他真的说了?
啧——看来以后得戒酒了。
“你不知道吗?喝醉之后的话是不能当真的。”纪珩给她虚假科普道。
“哦——”卓衫拖长声音,盯着吸血鬼躲闪的视线说道:“所以宝贝,你承认你说过这些话,承认你想我了。”
纪珩上药的动作一顿,怒视她:“你套我话!我就说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宝贝消气!其实你没说想我想得茶不思饭不想,倒是说了要跟我比酒量。”
“不过嘛……”卓衫顿了顿,然后突然笑出了声:“我只要知道你也想我就够了。”
上完药,纪珩划破手腕滴了一碗血,然后端给卓衫:“喝了。”
卓衫咕咚几口干完,然后摸着纪珩手腕那道已经愈合的口子,语气遗憾:“怎么不让我直接对着手腕喝?”
纪珩瞥她一眼:“你想得美。”
*
纪珩发现卓衫的烟瘾变大了,以前她两天才抽一支烟,现在几乎每天都要抽五支以上。
她也不在自己面前抽怕熏到他,一般都是跑到梁珏的酒吧去边喝酒边抽烟——纪珩现在是少将,和卓衫同在军部上班,因此她也尽量避免在军部抽烟。
昨天晚上和卓衫折腾到很晚,纪珩一下班就回家补觉去了,晚上九点,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家里没开灯,说明卓衫还没回来,他打开终端,果不其然看见梁珏给他打了几个通讯。
纪珩拨了回去:“她在你那?”
“对,还喝醉了,你赶紧来接人。”梁珏说完就匆匆挂了。
纪珩却从梁珏的声音里面捕捉到了其他人的声音,有两个。
一个是卓衫,还有一个……听起来像是个年轻男人。
纪珩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酒吧,他进去之后径直朝卓衫常待的那个卡座走去。
在距离卡座还有十米的时候,他看清了卓衫的样子,脸颊有些红,蓝色的眼眸半眯着,指尖夹着一支烟偶尔吸一口吐出一串白烟。
衬衫扣子也开了两颗,露出平直锁骨和他昨晚咬在那上面的几个牙印,整个人没骨头似得陷进沙发里,偏偏半眯着眸子吐烟圈的样子又慵懒勾人得不行。
这不,她对面就有一个被勾到的呢。
纪珩停下脚步,然后坐进了卓衫旁边的那个卡座,他倒要听听那两人到底在聊什么东西。
啧,笑那么好看干什么。
想起刚才卓衫脸上那个惊鸿一瞥的笑,纪珩看都没看侍应生端给自己的酒,拿起酒杯就闷头喝了一大口。
好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