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湘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钟笛的方向嘱咐吴萱萱:“看?着她点,别?真?睡着了掉进湖里。”
“好嘞。”
凌程随着余湘往更寂静的地方走。
“还是喜欢她,是吗?”余湘的语气化开温柔的叹息。
风声不绝于耳,凌程的心跳跟乱掉的风声频率一致。
“我没喜欢过别?人。”他想了想,又问:“您认可爱会反复吗?”
“当然,爱就是流动的。”
“她不认可。”凌程努努嘴。
“说明她曾经付出的感情比你?多。”
“嗯。”以前凌程不同意这?句话,他觉得他付出的也?很多,非常多。但是现在,他不会再去为这?一点打辩论?。
钟笛一定是深爱过他,所以恨也?分外深刻、长久。
“那?你?现在什么打算?”余湘又问。
余湘的这?个?问题在凌程的心坎上已经绕了好多天,他找不到标准答案,干脆放弃找标准答案。
死结需要时间来解。
他甚至想过,她不妨试着去爱别?人,如果真?的爱上,那?便是他的宿命。
但他这?辈子或许就这?样了。他这?颗心脏,为她跳,为她疼,除了她,旁人都不行。
离开湖滨广场时,两人再次看?见?四位年?轻人。
吴萱萱和袁梦洁走在前面,头挨在一起选小左刚刚为她们拍的照片。
小左和钟笛走在后面。钟笛戴上了小左的渔夫帽,大概是视线受阻,经过一个?井盖时,险些被绊倒。小左把她扶稳,顺势牵住她的手,她丝毫没有抗拒。
然后两个?人就这?么牵着,牵着牵着又学小孩牵手时快乐地甩手,一边甩一边笑,从明亮走进黑暗,又从暗处走向光明。
21
晨起上班,吴萱萱接到四楼业主的投诉,说?是住527的凌程后半夜在阳台上吹笛子。
“那个年轻人啊,傲慢的很,我去了三次,他停了三次,可我一走?,他就又开始吹了。小吴啊,你知?道?我的,我前半夜总是失眠,要到后半夜才能勉强睡着……这个小伙子真的是太?过分了。”
“笛子?您确定是笛声?”吴萱萱说着话,看了眼刚换好工作服正在挽发髻的钟笛。
“不信你问问余老师,第三次她也去了,她说?是竹笛。”
钟笛快速理好头花,安抚业主道?:“您别急,我等会儿?去了解一下情况。”
“好好好!一定要给我个说?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