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成扑向织田作时一样,他未能抓住离去的人。
世界线已经检测到异常,在太宰治想要有所举动时,强行禁锢住他的身体。
本该也是今天,他要离开。
但他现在后悔了。
“别走!”
太宰治用尽全力去喊。
可回答他的,只有黑泽阵决绝跳到岸边的身影。
他摆着手,嘴唇描绘。
“等我来找你。”
不会,这不可能了。
没人会比他更懂组织对待叛徒的处置。
黑泽阵没背叛那位先生,他只不过是放走了一个无关轻重的人,接着,回去接受属于自己的惩罚而已。
所以。
他深深回头看来了一眼。
黑泽阵罕见地如此宽容,无奈叹气。
别哭得那么难看啊。
一切重新开始
黑泽阵当天独自驾车回去。
回到基地时,黑泽阵把研制的药箱交付上去,然后,整个大厅的杀手齐齐端枪指他。
黑泽阵表情毫无变化,内心也并无波澜。
那位能轻易掌管人性命的先生坐在椅子上,喜怒无常,端详许久,道:“g,也会被可笑的爱情冲昏头脑吗?”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吹过树梢,带来些许沙沙的声音。
要说爱,远远达不到,喜欢,却也说不上,黑泽阵是他手下最年轻、也最优秀的杀手,乌莲丸耶漠然注视着这个从小养大的孩子。
太宰治是非常幸运的,在一个非常特别的时期吸引到少年的注意,要说被满腔的爱情迷昏了神智,那就更不可能,是不过是一瞬间的晃神,一瞬间的失控,在某些相处的时间,心跳漏停了两拍。
非常的、巧妙。
黑泽阵从不后悔自己做的每一分决定,他也情愿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买单。
但他对组织绝对忠诚,于是他转身回头,面对必死的局面。
于是,黑泽阵说:“先生,我来领罚。”
组织对待叛徒的方式比起港黑只多不少,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人会在连续七日的受罚后关进满面曝光的房间,进行心理催眠。
心理医生问他:“黑泽阵,你背叛组织了吗。”
这时,他全身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每一分呼吸都有着撕裂的疼痛,四肢躯干时时如刀刃片片割下,他连最基本的直立都做不到。
没日没夜的天昏地暗模糊了他的大多意识,当心理医生以为他马上要死去时,却听少年的微弱声音。
“没有。”
“那你可曾因为他人放弃过组织?”
“没有。”
“好,最后一个问题。”
“为了恋人与组织敌对,你后悔吗。”
恋人……
疼痛如海潮般一波波袭来,面前的所有画面黑白彩色不停切换。
模糊的青年身影总是在笑,但他一次都不是为他,黑泽阵心知肚明,那眼底,是从来都化不开愁容,于他,怀念别人。
或许和他很像。
或许他们有某些相似之处。
太宰治总是不自觉地望着他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