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巧,港黑人员墓地轮班制,今天刚好到中原中也手下值班,他只是打了个电话,就得到了通行权。
但他没告诉太宰治。
暮色模糊,月光亮晕,琴酒转头时,太宰治刚好起身。
用他极好的视力与唇语,那个青年笑着说的最后一句是——
织田作,好久不见。
这天,十月的最后一天,即将入冬。
美春尤里通过武侦社的考核,正式成为其中一员,值得庆祝。
当天,太宰治与国木田不在,两人刚刚接到紧急委托。
在美春尤里笑着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时,砰的一声,有一枪打入她的心脏,顿时,鲜血直流。
武侦社立刻防备,只见为美春尤里秘书身份的人,名为黑泽阵的年轻人举枪漠然,一个月的熟悉与接近均为假象。
他缓缓道:“奉boss命令,击杀叛徒美春尤里。”
“为,港黑指令。”
离开
公路两旁的景物飞快掠过车窗,引擎的轰鸣声划破天际,琴酒给自己扯了一根烟出来,强行点着叼在嘴里。
为什么用扯一词,因为武侦社今日突遭港黑干部代号g袭击,好在人员较全,反应飞快,调用全部武力以多敌一,成功使其重伤逃走。
听着多平常、多普通的事情。
琴酒下意识吐了一口烟,但胸膛中火灼一样的痛,痒意霎时沾满喉咙,这一咳,呛出一大口血。
他连咳好几声,血不断溢出来,于是用手背把嘴角擦干净。
妈的,真狼狈。
说着是他现在的模样,但握着方向盘的手掌没一丝颤抖,一脚油门踩到底,车速飙升,车身疾驰在空旷的公路上。
他是在笑的。
猖狂、肆意、游刃有余。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从刚从这世界醒来被系统挟持,随着时间缓和,变成他与系统达成共识,和森鸥外勾心斗角,虚情假意,再到和那个该死的、想要死在他手里的太宰治有来有回。
他时时谨慎,时时算计,时时在思索自己要走的每一条路线。
他太久太久没有休息过一次。
有时想想,如若太宰治不叛逃,他早就去试试找死,怎么让自己死得痛痛快快、干干脆脆。
这个满是假象的世界,他早待够了。
森鸥外满心好算盘,这位boss的确名不虚传,敏锐又果断,“纵容”地放任他与“前港黑骨干”太宰治接触,借着美春尤里的由头,看着他们之间又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
无论美春尤里今日加不加入武侦社,这都是必死局面。
要么,他死,以港黑重要干部的死亡好好向武侦社讨来一份大礼。
要么,太宰治被他杀死,用他解决多年忌惮的心头大患。
无论哪种选择,这位聪慧的boss都不亏。
换而言之,从他与太宰治多年后再次见面那次,就注定了死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