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瑢还是被邻居家前来借纸笔的夫郎现,又给他叫来了大夫,才勉强留下一条命来。
在邻家夫郎十分震惊又怪异的眼神中,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干净了呈现在所有人面前一样,羞愤欲死。
这一刻,他的心已经寂灭。
如果说白瑶是粗中有细,对他呵护有加,那越芷无疑是他的噩梦。
他至此才明白,为什么爹爹要说自己愚蠢。
他竟会嫌弃一个不顾他出身,还将他立为太子珺,给他尊崇地位,爱他护他的女人。
可惜这一切都太迟了。
越芷已经两三日没有回来,苏卿瑢没心思再管她,他把所有家当变卖了还了药钱后,在梁上悬挂起一根麻绳。
回想过往种种,他不禁流下一抹悔恨的泪水。
他对不起爹爹,对不起妻主,更对不起自己的孩儿。
苏卿瑢站上凳子,绝望的抓住麻绳。
嘭!
屋门这时突然被人踹开,越芷鼻青脸肿的出现在苏卿瑢面前,头乱糟糟,衣物也是破破烂烂,不知遭遇了何事。
看到苏卿瑢要上吊,越芷瞪大眼睛,吓了一跳,怒喝一声,“贱夫,你在做什么?”
想死,门都没有。
她已经把苏卿瑢卖给青楼的龟公了。
他可不能死。
说着,她就将苏卿瑢给拽下来。
还好她回来的及时,一会儿人家就要上门来了。
“放开我,你别碰我,越芷,你这个狼心狗肺,两面三刀的孬种,你不得好死。”苏卿瑢显然不想和她维持表面功夫,直接破口大骂,甚至对她捶打起来。
他恨啊,恨这个伪装成温润女君的废物,恨她诓骗自己,又毁了自己。
“啪!”越芷怒不可遏,直接一巴掌扇在苏卿瑢脸上,“你以为老娘想碰你吗?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恶心,你一个生了孩子的贱夫,还敢骂我。”
苏卿瑢摔倒在地,又被越芷踢了几脚,“贱夫,我有你恶毒吗?
连自己的妻主都能下毒的人,你骂我不得好死。
我看你才是要不得好死吧。”
苏卿瑢捂着脸,双目通红的瞪着越芷,抄起手边的凳子就朝她砸去,“越芷,是你骗我的,都是你。”
如今他也豁出去了。
越芷被砸个正着,额角开始渗血,她懵了一瞬,一摸脑袋,全是血。
“蠢货,你敢砸我!!”
她气的暴跳如雷,左右环顾一圈,却现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了。
唯一的一根凳子也被砸成了几截。
没办法,她只好赤手空拳的教训苏卿瑢,但避开了他的脸,一拳拳砸在苏卿瑢腹部,“苏卿瑢,老娘看你要反了天了,敢跟我动手,去死吧。”
“你这样的贱人也配当太子珺?还是秦楼楚馆更适合你,蠢货。
我已经把你卖给了青楼,再过几日,你就是人尽可妻的下贱货色了,一双玉臂万人枕,老娘看你能怎么办。”
苏卿瑢目眦欲裂,疼痛遍及全身,防备的蜷缩着身子,满是不可置信,“你你明明说过要娶我的”
就算她不喜欢自己,也不能把他送到青楼去啊。
他就是宁可死,也不会同意的。
越芷面目狰狞,一把拽住苏卿瑢的头,眼神晦暗阴狠,低低的笑起来,“娶你这个二手货?老娘可不敢。
你连对你那么好的白瑶都敢给她下毒,老娘要是娶了你,还不得提心吊胆,夜不能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