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听闻都是假的,真的是什么呢?
真的是,太子殿下无偿放农耕利器,还派官吏教导百姓如何使用,这是其一。
其二,太子殿下下令,鼓励百姓大肆开荒,只要是无主的荒地都可开垦出来,且第一年不收取赋税,第二年只收取四成的赋税。
其三,太子殿下鼓励生育,凡怀孕男子皆可得一两银子,只要去官府登记好信息,生产后养到孩子周岁,还可得一两银子,小鸡小鸭两只。
其四,畜养牲畜不再收取赋税。
其五,从前的人丁税也从一人每年三十文,降为两文。
其六,凡私收赋税,强征税银者,一经告,直接杀无赦。
都城风声鹤唳,贵族人人自危,不少贵族想趁乱逃离都城,却被严加看守,根本走不出都城半步。
当然,也不是没人想过反抗,可她们豢养的府兵,根本就打不过白瑶的黑甲卫。
黑甲卫以一敌百,一只手就能捏死一个普通人,她们只能望而生畏,被迫交出大半的家产和田地,以求白瑶高抬贵手。
至于那些生动荡的州府,自有兵马大将军带兵前去帮她镇压。
烈日当空,时值酷暑时节,白瑶的第二位侧珺进府了。
顾素晗,东安侯府出身的嫡男,身份显赫,一百八十八抬嫁妆尽显富贵。
看着一抬抬送入东宫的嫁妆,苏卿瑢有些愧疚。
他虽嫁给妻主,但什么忙都帮不上,一点嫁妆也没有不说,还给妻主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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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身着浅蓝色细绸织金软云纱长袍,微挺小腹,气势安然的站在他身旁,眼神淡定的张望。
“太子珺,妻主怎么还没有出来?”
喜轿马上就到了。
苏卿瑢打起精神,眉头舒展,轻声解释道,“已经派人去催了。”
顾侧珺真是好命,他虽是侧珺,却也是八抬大轿送到东宫且唯一有婚礼的。
说着,白瑶的身影就出现在东宫门外。
迎娶侧珺的仪式简单但不简陋,但因为白瑶最近干的坏事太多,她怕牵连到府中的人,就没邀请多少宾客。
顾素晗扶着白瑶伸来的手,缓缓走下喜轿,隔着轻薄的红色盖头,他瞧见自己身姿昂扬的妻主,嘴角轻轻上扬。
迈过火盆,正式进入东宫。
举行完仪式后,顾素晗被送到自己的院子。
白瑶的姐妹都被她料理得差不多了,还有两三个兄弟,一个出嫁两个年幼,但都不熟,且不是一父同胞。
所以,闹洞房环节也取消了。
顾素晗坐下,肚子出轻微的响动,他有些羞臊。
已经饿了一整日的他感觉口干舌燥,没办法,爹爹说,成亲就是这样的,得忍着。
殿下还没有揭盖头之前,他是不能吃饭喝水的。
这会儿才傍晚,距离晚上还早着呢。
几个陪嫁小厮轻手轻脚的在他面前收拾箱笼,桌上的只有桂圆莲子一类的干果,半点食物香气都没有。
顾素晗仍旧挺直背脊坐着,无他,只要他弯一点腰,自己的奶公公就会过来提醒他务必坐好。
他今日几乎是从早坐到晚,连背都不能弯一下,腰带也勒得他生疼,他都有些撑不住了。
想着时间还早,他正要和奶公公撒娇,让自己喘口气,谁知,门外忽然进来两名端着食盒的粉面小厮。
“见过顾侧珺。
殿下说您辛苦一日,定是饿了,特意让厨房给您准备了些吃食来。”小厮笑吟吟的将手中食盒呈上,把食物拿来摆放在桌上,一边摆放一边说,“殿下说您不用一直坐着等她,当是在自己家中,随意些就好。
另外还有什么想吃的,也只管让下人去吩咐厨房给您做便是。
耳房还备了热水和冰镇的瓜果,您可以慢慢享用!”
顾素晗一听,内心暖呼呼的,都快燃烧起来了。
殿下真好,也不枉他让娘亲支持殿下。
“替我多谢你们殿下。”顾素晗轻柔的声音响起,两个小厮都觉得魂都要飞了。
同为男人,怎么人家的声音就这么好听,他们的声音就如同老鸭子春一般呢。
揭开盖头,顾素晗松了口气,旁边的奶公公刚要开口,又被他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罢罢罢,如今公子成亲了,也不需要老奴多说。
不过这食物还是少吃些,毕竟新婚之夜”后面两句,奶公公是凑到顾素晗耳边小声嘀咕的。
顾素晗羞得面红耳赤,微微倾身,满头珠翠跟着在摇晃,烛光下,美人如斯,远胜金玉之物。
听了奶公公的话,顾素晗不敢多吃,但他不知,今夜自己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多吃些。
用过饭,他打量着屋内装饰摆设,见处处都很用心,想必太子珺也是个能容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