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办公室内,实木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装修尊贵气派的房间里气氛一时之间冷至冰点。
唐诗站在那里好久,才抬头看向薄夜,“很意外我来了是不是?”
薄夜眯着眼睛挑眉,“我以为你不会来。”
“是啊,我也以为我不会来的。”
唐诗笑了,笑得绝美,“我这辈子都想逃得远远的,巴不得不要再遇见你,如今竟然会主动找门。薄夜,我到底是没有你狠。”
薄夜听着这番话,一下子怒意涌,嘲笑道,“那只能说明,唐诗,你犯贱。”
唐诗,你犯贱。
唐诗没说话,心头涩然。
是啊,可不是她犯贱么。
她咬了咬牙,对着薄夜道,“我是来要回我的儿子的。”
“那也是我的儿子。”
“不,那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唐诗猛地拔高了声调,“我养他五年!从我坐牢,到现在!”
五年,整整五年,那段暗无天光的日子,要不是她时刻提醒自己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怕是早晚要死在那牢笼之。
唐惟是她的命,是她这辈子的逆鳞!
哪怕是薄夜要跟她抢,她都不会让步!
薄夜见到唐诗这幅样子,笑得更愉悦了,“可是你不能改变一个事实,那是唐惟身的确有我的血!”
“是吗……”唐诗笑得泪眼朦胧,“你居然还想认这个儿子?薄大少,你没事儿吧?你当初不是恨我恨得要死么!你当初不是只要安谧一个人给你生孩子吗!怎么,一个杀人犯的儿子,你也想要抢走吗!”
一个杀人犯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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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一顿酒,可别后悔!
薄夜被这句话激得心口狠狠一缩,失声反问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唐诗没说话,只是用那双眼睛看着他,昔日她对他有多爱,现在有多恨。
她说,“薄夜,你把我送进监狱五年,五年了。我想明白了,其实我到底无辜不无辜一点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从来没有分一丁点信任给我。”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迅速且冰冷,像是薄夜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更从某种深层次的角度来说,她在拼了命的刺伤他。
唐诗嘴角带着笑,无嘲讽,“你别告诉我,现在发现曾经我们旧情未了?”
薄夜愤怒的眼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站起来,猛地掐住了唐诗的脖子。
冰冷目光的注视下,他精致的面容覆一层寒冰,对着唐诗,笑得无残忍,“是谁教你这样说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