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彩灯本就光怪陆离,衬着他那双桃花眼越发波光涟涟勾魂夺魄。
那人渣瞬间就被迷得七荤八素的,愣愣地就跟着他走了。
虽然戴着口罩,但是楚叙白这身姿这腰这腿不是盖的,周围觊觎他的不在少数,可看着一个接一个铩羽而归的人他们也熄了那个心思,但是谁也没想到最后却是这么个不堪入目的中年男人进了他的法眼,一时间各个都面面相觑起来。
……难不成这大美人有什么恋丑恋老癖吗?
“□□爹的!骗婚是吧,还想骗你老婆给你生孩子是吧,我让你骗我让你骗!你个渣滓比马桶里的蛆还要令人恶心!你妈当年就应该把你掐死在尿桶里!”楚叙白一脸阴狠地抓着他的头就往马桶里摁,数着时间差不多了再把人拽起来,等人喘过气来了又狠狠地摁进去。
最后把人都弄得半死不活了,他才松的手,长呼了一口气,脸上又挂上了温柔的笑容,从他包里拿出手机用面容解锁后咔嚓咔嚓给他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找到微信选择群发勾上全部联系人,把这照片连同文字一起发了出去。
——我恶心我下贱我不是人!我骗婚生子烂□□死gay就该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然后他又找到几个人数很多的工作群大学高中同学群家族群如法炮制地把照片和文字一起发了出去。
确保消息都发出去后,看着无数个忽然亮起的红点和数字,他笑了下,心情很好地把手机扔进马桶里,用力摁下冲水按键。
哦豁,这马桶不错,这都能冲下去,原本他只是打算把它电池泡坏而已的。
末了,他伸脚踩了踩底下躺着跟死猪一样的男人,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语气却冷得叫人发抖:“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个烂人,你就跟这手机一起下去吧。”
“听清楚了吗?”他笑眯了眼。
那男人吓得压根说不出话来,当场就是一哆嗦。
楚叙白看了一眼他底下流出来的那滩黄色的水渍,嫌弃地“啧”了一声,又用力地踹了他一脚,“恶心死了狗东西。”
他长腿一跨就绕过了他。
但一出来他就愣了下。
外面一排的小便池前站着一个人,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裤子,正慢条斯理地系上腰带,平静冷漠得好像全然不知隔壁厕所单间里刚才正在发生的暴行。
许是他的眼神过于明显,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含霜履雪般的一张脸,眉眼漆黑,清水濯洗过似的眼瞳也是一片冰冷,连看过来的眼神都淡得像是在看空气。
他仅仅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平静地收回了视线,走到一旁洗手。
这家酒吧的卫生间很大,洗手池的墙面上镶嵌着巨大的镜子,头顶的白炽灯无比明亮,明亮到楚叙白甚至能清晰地看见那人洗手的动作。
——他连洗手的动作都那么……冷淡?楚叙白想不出可以具体形容出这种感觉的语言和词汇。
他洗得很慢,十指交叉着搓洗,而后是左手的食指和拇指逐一搓洗右手的手指,连指缝都慢条斯理地摩擦过,水不断从他的指缝间流淌下来。
那双手修长漂亮,骨节分明
楚叙白看得都有点发愣。
但动作再慢也有洗完的时候,那人摁下水龙头的开关,抽了一张纸巾仔细擦手,然后把纸巾扔到垃圾篓里转身就要离开。
莫名的冲动涌了上来,楚叙白舔了舔嘴唇,鬼神使差地大声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