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问完,齐宵燃也信守承偌,派人去了张良家中保护。
又调派了些人手,藏在严府周围,还吩咐黎济务必好生看管。
做完这些,才将严玉清叫到一边:“你派人去通知兵部侍郎李景盛,明日上朝将刘常也带去,你先告假,晚些时候再带张良进宫。”
“殿下是打算在朝堂上搞突袭?”
“嗯,明日朝会父皇会宣沈将军,现在仅凭张良一面之词,还不足以定刘常的罪,若本王去找他,他未必活得过今晚。”
严玉清思索片刻道:“殿下何不直接打草惊蛇,活捉那行刺之人,再顺藤摸瓜呢?”
齐宵燃摇了摇头:“若是死侍,捉到也无用,万一刘常真死了还得不偿失,眼下不能冒险,总要让他们两在父皇面前狗咬狗一回,才能洗掉些沈将军身上的诬罪。”
“那刘常明日若是咬死不认呢?”
齐宵燃拍拍他的肩,胸有成竹道:“本王自有办法,让他开口。”
……
次日,东方泛白,晨光熹微。
常年光照不及的刑部大牢,竟难得的,透进了几缕微微金灰。
只是光中带尘,掉进眼睛里有些膈眼。
沈萧云揉了几下,凤眼竟揉出些许眼泪来。
恰巧被刚好赶来的齐宵燃瞧见了,这不轻弹的男儿泪。
“沈将军……你怎么了?”
沈萧云被这灰尘膈得睁不开眼,却听出了他的声音,眯眼玩笑道:“这不几日不见王爷了,想的。”
“……但愿是实话。”
齐宵燃倒了一杯水,轻洒在他眼皮上:“别揉了,洗一洗。”
“这法子,果真比揉更……”沈萧云终于睁开了眼,目光却霎时呆愣。
齐宵燃俊美的脸,与透进的缕缕晨曦辉映。
头顶华丽的金丝玉冠,被金光照得熠熠生辉,两侧暗紫流苏,由发髻而下,直垂腰间。
一袭金纹大袖紫衣朝服,将他整个人衬得既气势凌然,又雍容华贵。
实在是,光华夺目。
沈萧云将凤眼撑得更大,秉承着好看,就要看个够本的原创。
微微后退一步,将齐宵燃从头道脚,仔仔细细的欣赏了一番。
自然,那嘴是要边欣赏边夸赞的。
只是那话吧……
这次虽不着打,却耐人寻味……
“臣还是第一次见王爷穿朝服,当真是……比穿喜服更好看啊!”
“喜服?本王何时穿过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