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萧云思索之际,中衣领口已垮至手臂,他立刻回过神,抓着齐宵燃的手道:“王爷,别,这……不合适……”
齐宵燃狠捏了一下手心道:“……怎么不合适?又想说有违伦常?”
“额……王爷金尊玉贵的,怎能做这些粗活……”
“沈萧云,还记得本王在狱中,问你的话吗?”
齐宵燃揪紧他的衣角,抬眸道:“……本王不是公主,你又当如何?”
沈萧云愣了片刻,很是疑惑:“……那自然是,做兄弟啊。”
“……”
齐宵燃缓缓松开用力的指节,唇角随之微抬了一下,露出一丝无力浅笑:“……既然是兄弟,那沈将军还扭捏什么?”
“……”沈萧云抿了一下唇,心里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
犹如心尖被洒了几滴醋一般,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这沈萧云老拿“兄弟”膈应人,这回,着实也被“兄弟”膈应了一回。
只可惜,他自己并不知道……
……
躺了两日,沈萧云的身子总算是恢复了。
那刘卓的案子,齐宵燃得盯着,也确实不得空天天往沈府跑。
查案,沈萧云自知不是那块料,宫里边儿那些弯弯绕绕,他也不懂。
本着帮不上忙就别添乱的原则,再加上如今罪名已清,指不定哪天就被皇帝一封圣旨踢回漠北,便在家好好陪了阔别多年的母亲几日。
这日,风和日丽,阳光普照,本想着带母亲和土垚到市集上逛逛。
哪知刚换好衣服,就收到了四皇子派人送来的帖子,邀他到宝玉楼一聚。
沈萧云本就对这四皇子有疑,也有心会会,即刻便出府应邀了。
这都城,就是都城,繁华程度可不是漠北能比的,光街道就宽了数倍不止。
熙熙攘攘的人群,挤满整条街,乌压压的人头,一眼望不到边。
无论是路中骑马、拉车的,还是街边卖茶、看相算命的,个个穿红戴绿,衣着鲜亮。
几个孩童,举着糖葫芦,追逐打闹着从沈萧云身边穿过。
清铃般的笑声,徐徐飘上了那如金箔贴成的宝玉楼。
好一番,国泰民安,繁荣兴旺的景象。
“沈将军,楼上请。”
一位同样衣着鲜亮的内官,将沈萧云带到了宝玉楼的最高层。
下面三层,食客虽不算多,但零星也有几桌。
唯有这第四层,寂静一片,雅雀无声,只窗边坐着一位,手拿酒杯的华服男子。
“沈将军~你来啦!”四皇子见了沈萧云,两眼直放光!
赶忙放下酒杯,殷勤的迎了上去:“身子,可好些了?”
“参见四殿下,多谢殿下关心,臣已无大碍。”